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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很笃定,他并不会伤害她。只是,郗瑛想到这些,反倒让她有些慌乱。她极力克制着,昂起头,坦然无畏迎着宁勖的眼神。视线从他的脸,渐渐往下。
宁勖的衣袍系带又松开了,在腰间将坠欲坠,白皙的肌肤衬着细绢,令郗瑛仿若看到庄子后园中的梨树,在夜里幽静盛放时的景象。
雪白的花瓣,在月光中轻轻坠落,在地上铺上一层雪白,美得让人恍惚。
真是可笑的男人,他居然在意自己的脸,而非命根子。
郗瑛很快别开头,不再看他。她又不禁开始疑惑,莫非他不行?
回忆着先前的触碰之处,郗瑛轻咬唇,很快便打消了这个想法。她清楚地感受到了形状以及变化,他简直如春日夜里的野猫般,春情萌动
“你看甚?”宁勖察觉到郗瑛的神色不对,跟着低头看去,脸颊顿时滚烫。本来想严厉质问,听上去却轻飘飘,毫无震慑力。
郗瑛哼了声,朝天翻了个白眼。
宁勖气得出气都粗了,渐渐心生怀疑。
她可曾这般看过沈九?
这个想法冒出头,立刻疯狂滋长,嫉妒酸楚疯狂蔓延,宁勖控制不住道:“是沈九,还是朕好看?”
话一出口,宁勖就被自己的醋意吓住了,懊悔得无地自容。
“滚滚滚!”宁勖背转身,实在无言面对郗瑛,恼羞成怒驱赶她。
郗瑛狠狠剜了宁勖一眼,气咻咻走出大殿。内侍嬷嬷宫女立刻涌上前,恭敬无比将郗瑛请到了她的寝宫。
寝宫就在后殿,轩敞肃穆,殿内凉爽舒适,地面光洁可鉴,泛着冰冷的金光。瑞兽八耳青铜香炉,散发出幽幽的香气。只紫檀木雕花大床,几乎快有一间小屋子大。
跟着进来的红福,穿过重重的帷幔,嘴都合不拢了:“七娘,太气派了,太华丽了!”
郗瑛有气无力倒在罗汉软榻上,扶额沮丧道:“红福,我们被骗了,出不去啦!”
“七娘,为何要出去?”红福一脸不解,环顾着四周,兴奋得快手舞足蹈,蹲下来抠着地上的金砖。
“七娘,这是金砖,用金子铺地,这是金窝,七娘掉进了金窝!真要走,七娘得撬几块金砖走,不然,咱们没钱,你我都不会打渔,出去连鱼汤都吃不起。”
郗瑛听得无语望天,懒得搭理红福。不过听到她提起鱼汤,肚子马上饿得咕咕响。
先前还气势汹汹要离开,一转眼就要吃要喝,郗瑛觉着会输了气势,她忍了又忍,终究哀怨地道:“红福,你去问一声,我要吃饭。”
红福也饿了,立刻起身小跑着出去。很快她便转身回来,身后跟着的宫女鱼贯而入,捧着银盆香脂澡豆等一应洗漱换洗之物。
“七娘,先去更洗吧,等下饭菜就送来了。”红福道。
郗瑛身上湿了又干,她抬起手臂,闻着散发出来的阵阵酸气,嫌弃得直皱眉。她暗搓搓心想,宁勖未曾出言嘲讽,估计他心虚,一时没能顾上。
洗漱出来,郗瑛浑身清爽,矮案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碗碟。饭菜可口,郗瑛吃得心满意足,倒在床上,本以为会失眠,谁知很快便沉沉睡去。
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宁勖不见踪影。郗瑛用过早午饭,实在无聊,外面的雨早停了,她叫上红福,出门到处闲逛。
如宁勖所言那般,郗瑛哪里都去不了。她从后宫逛到前朝,一路畅通无阻,无人敢过问。
只走到皇城门附近,郗瑛便会被禁卫客气且恭敬地请回来。对着冰冷,依旧泛着血腥气的刀箭,郗瑛虽生气,念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