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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担心他向自己隐瞒,郑来仪总要向决云他们了解情况。就怕他重回战场,经历了杀戮之后心绪难平,一个人在外旧疾复发。
叔山梧定定地看着郑来仪,她眸中的担忧映入眼底,他想宽慰她几句,告诉郑来仪有了她之后,他已经好透,话到嘴边却突然刁钻:“方才噩梦惊醒,你不在身边,只觉得气都喘不上来,你别在丢下我一个人了……”辅以低微可怜的语气和眼神。
郑来仪一惊,忙道:“真的么?那这便回去吧!”
说罢拍了拍手里的粉末,将蒸好的豆沙放上搁架,简单收拾了一下杂乱的厨案……叔山梧便如同一只温顺的大狗,双臂环住她纤腰,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做完了一切,去铜盆边浣手,她一低头,在盆里的清水中看清他得逞的笑脸,才意识到这狐狸又在演戏了。
她一转身,将拭水的巾子扔进叔山梧怀里。
“又骗我,不理你了。”
说罢要走,又怎么可能走得脱,被叔山梧一把拽住了,拉回怀里,低声:“没骗你,虽没那么严重,但目之所及你不在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郑来仪掀眉:“若不是想着你有伤在身,我何苦躲在这里?”
“决云那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一点小伤也值得小题大做,让夫人担心!”
叔山梧见她愠色转淡,眼底泛起波澜,“我真的没事,请夫人检查……”
郑来仪一怔,尚未明白他口中“检查”二字是何意思,叔山梧已经将她抱了起来,几步走到案边,将人放了上去。
“你……你做什么?这里是——”没说完便被他放倒了。
“厨房。”
他清楚得很,那又如何,食色性也,他向来无羁,随性而为。郑来仪因他这理直气壮的一时兴起面红耳赤,贝齿咬住下唇,只盯着他不说话。
方才叔山梧在门边站了许久,她都未曾察觉,一袭丽影来回忙碌,心中所有空虚的缝隙都被填满,甚至涨得发疼,这种酸涩又甜蜜的幸福,以前从来不曾体会。她终究让他尝遍了这人世间所有的味道,百苦千甜,皆是她。
腰带扯落,胸怀大敞,月白色的长袍铺就长案,她微蹙眉头要扯些东西来遮盖,叔山梧便满足她,一手垫在她腰下,倾身覆上,将所有颜色遮盖无遗。
果实饱满、瓜果甜香,所有味道不如她一人滋味,金碗玉碟在震颤的案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余光瞥见那敞着口的八宝食盒,他眉眼间横生戾气,顺手将其推落,各色点心翻了一地。
“什么劳什子点心!也敢送到我夫人面前……”抱怨声含混不清,倒像喝了酒似的。
郑来仪失笑,这个人喝起醋来胡乱发疯,伸手勾住他脖颈,上位者顺势埋首,饱尝鲜甜滋味。
夜色已深,虫鸣阵阵穿过半开的窗扇飘到耳边。虽然整座别院只有他们还醒着,无人会发觉,然而一想到他们眼下正身处何处,她一时面红似烧。
“你……你这……登徒子……”她气息凌乱,后半句话被冲撞得七零八落,只余破碎的喘息。
“什么?”他气息愈促,没有听清。
“我以后……还如何、进……进这厨房……”她纤长的眼睫一颤一颤。
他笑了,一时抽紧,逼得她再也抑制不住嘤咛一声,瞬间将他的后背抱紧。
她的意识一时混沌,只听见他埋首到她颈侧,咬她耳朵:“不进就不进,后厨又不是没有人,为何要劳动夫人……”
他坏笑:“……夫人已经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