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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山梧看着她莹亮的嘴唇,意兴慵懒而暧昧。“有你在,他怎么敢?”郑来仪挑眉,看出他些许言不由衷,“说实话。”
叔山梧有些羞于承认,他不曾想到自己竟然会对一个人生出这么强的占有欲,只是听到李德音传信给郑来仪,便恨不得立刻飞回青州,宣誓主权。
他定定地看了郑来仪一会,眉眼间突然横生戾气,一把抄起她的腿弯,将人抱了起来。
不过半个多月未见,她似乎丰盈了些,怀中的份量微沉,他垂眸,略带不满地语气:“看来衣带渐宽的只是我一人而已……”
他抱着人几步走到榻边,郑来仪察觉他身体里鼓噪的冲动,羞得不住推他停下,气息凌乱间话不成句地提醒,晚食还未用,外面一帮人等着示下,而且,他还没沐浴……
叔山梧喘息着坐直了,视线流连在她已然半敞的衣襟,那一抹如羊脂般的玉色更显饱满,他重又替她掖好衣襟,低笑着说了句:“难怪重了些,都长到这里了……”
他这浮浪的口吻叫人没耳听,郑来仪挺身坐起,推了叔山梧一把,红着脸道:“去洗,我还有事,不陪你在这厮磨!”
叔山梧笑着应道:“遵命,夫人!等您忙完了,属下再来伺候……”
郑来仪整了整衣裙,咬着唇瞪了他一眼,转身出房去了。
用晚食时,郑来仪发觉叔山梧右手有些不大利索,便问了一句,叔山梧言辞闪烁打了一番马虎眼,直到她板起脸问决云,决云才硬着头皮忽视叔山梧警告的目光,实话答了。
原来是擒拿奚人头领时,叔山梧枪挑敌人胯.下战马,被一只流矢射中了手臂,伤势不算重,军医已经及时处理过,只是得有一阵子不能用大力。
想到方才他在房中不知轻重,郑来仪眉头微微蹙起。
晚饭后,她便让叔山梧先休息,自己带着紫袖去了厨房。
以往在国公府时,郑来仪不曾学过准备祭祀用的食物,今年的寒食节,她却想认真准备,因有在天之灵需要祭奠。
寒食节祭祀用的粢食南北各不相同,在战乱频仍的北方一般用润饼,即用各类食物切丝裹入饼皮,制成卷,制作起来简单便捷,易于将士们补充体力;而在郑来仪的祖籍江南,则以青团为多。
她和叔山梧分别来自南北两地,郑来仪做得认真,心中想着需照顾到双方的祖先,叔山梧常年在外自然顾不上这些,她尽心做好这些,也弥补这些年他在战场上造下的杀孽。
紫袖将最后一笼润饼搁上架子,抬手拭了拭汗,转头见郑来仪坐在一个小杌子上,还在全神贯注地盯着蒸笼中的青团。
“夫人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盯着就可以了。”
郑来仪抬眼:“你累了一天了,去休息。我留着收尾。”
紫袖微觉诧异,她还以为将军和夫人小别胜新婚,早该多黏在一起才是,没想到晚食结束后,郑来仪就带着她们一头扎在厨房里,再没离开过。
郑来仪见她不动,便板起脸下逐客令:“快去吧,莫站在这里碍眼。”
晚风阵阵,穿过开着的窗户进了厨房。院中一片静谧,只闻激越的虫鸣声,和风拂过树叶沙沙的摩挲声。
最后一笼青团也蒸好了,郑来仪却没急着回去。本来从榆关到青州这一路翻山越岭,疾行军赶回定然已经很是疲惫,又加上他右手有伤,更该早些休息养精蓄锐。要是回去了,他必定又要折腾,不利于养伤。
她这么想着,面上便带了几分无奈笑意。转头四顾,看到案上还剩着的一小碗红豆,索性卷起袖子,尝试着自己做一回青团里的豆沙馅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