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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什么时候消失也难以估量。萧淼清将手枕到脑后,轻轻叹了口气。他无比想要变得厉害些, 可是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
而师兄又是怎么回事, 他能不能恢复到从前的样子?
那尚未露面的邪神又是否能够被顺利除去?
带着这些繁杂的念头, 萧淼清不知何时进入了梦里。
他一入梦就发觉自己好像站在半空当中, 好似魂灵飘在上空,而下方正站着个人。
萧淼清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刚才错看, 因为下方并不只有一个人,只是另一个身影太小,又和冰雪融为一色,几乎难以辨别。
溪流淙淙自幼小的婴儿身边淌过,婴儿却穿的极其单薄,不知在雪地里躺了多久,胳膊已经被冰雪覆盖,只不过这婴儿面色红润而气息平和,好似他不仅不觉得寒冷,更像是理应当在这里似的。
萧淼清好奇绕到近前想要仔细看看这场景里的人是谁,然而他在上空落不下去,下方站着的人穿着斗篷,除了高大的身形外并不透露半点信息。
萧淼清看着男人附身将婴儿给抱了起来,掸去婴儿身上的雪花。雪花落下时竟然隐约在发光,这光线与婴儿身上的微微光芒相呼应,好似他们是同种构成。
随即,不止雪花在发光,连溪水,松木,周遭一切都在散发着晶莹剔透的莹润光芒。相比起来,原本高大疏朗的男子在怀抱婴儿时便显得暗淡许多,甚至显得有些许阴郁。
这场景实在古怪,萧淼清看得摸不着头脑。而身下的男人却已经将婴儿包裹住,轻轻抱在臂弯中,转身离开了这片区域。
婴儿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他囚困在怀里,如无法抉择命运的动物崽子。
萧淼清想要跟着男人看看他去哪里,然而却发现自己根本离不开脚下之地。刚才发光的溪水松木等等一切此地的元素,在那一大一小的两人离开后便失去了颜色。
是因为那个婴儿吗?
萧淼清还未仔细想过,忽然脚下传来一阵失重感,他终于能够离开这块小空间了,然而却没有如愿续上刚才的梦境。
这次他并不止自己到了哪里,他好像闭着眼睛,身不由己,唯有耳朵能够听见周围人的声音。
“练习的时候最不能忘的就是催动心法,怎么这都不记得吗?”
“可,可是师父,我催动了,却没有用处……好像我的法决不听我使唤似的。”
“蠢货!‘道由心证’,你的心成日只想那些杂七杂八的玩乐之事,如何能够催动心法,要不然那些有助于你享乐的功法你学的怎么就快?”
这两道声音对现在的萧淼清来说都有些陌生了,不过他们交谈时说到的内容萧淼清却熟悉。
“道由心证”,这句话曾经他也听过。以前萧淼清练习功法不到位的时候,薄叙曾经向他解释过一次。
只是萧淼清依旧无法掌握诀窍。
他记得那个时候师尊只是将小小的他抱到怀里,轻轻顺过他的发丝,低笑着纵容他:“练不好就不练了,谁敢欺负我的徒弟吗?”
后来师尊再也没说过这句话,也很少抱他了。
萧淼清在黑暗中一失神,便又跌入了另外一层梦里。
他又回到了重山殿里,那个他曾经做过的梦里,不知是不是同一个梦的延续,萧淼清看见自己呆坐在蒲团上,对外界几乎没有任何反应,连眨眼都极缓。
重山殿的门被外力冲开,无数门板飞冲进来,散落在了萧淼清的周围,甚至有几块碎屑砸到了萧淼清的额角,登时染红了他白皙的皮肤,他依旧一动不动,如同一个等待主人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