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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问起:“思耀和艳如哪里去了?”顾思成回:“学校那边临时通知考试,他们先回去了,让我代和奶奶说一声生日快乐。”
顾奶奶笑着说:“好好好,学校考试重要哇,这生日过一岁老一岁,我就说有什么好过的,只是想见一见你们,你们好好的就好。”她笑完后继续夹菜吃,神情有些落寞。
饭后顾思成和梁吟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顾爷爷站在后面道:“去吧,别总在这里待着闲着,趁年轻就出去闯荡闯荡,偶尔回来看一眼就够了,我和你奶奶身子骨硬朗,不用太担心。”
顾思成埋着头,闷声“嗯”了一声。
临上车前,顾奶奶往梁吟包里塞了一块油皮纸包好的肉,嘱咐她:“我们养的羊的肉,也没其它什么东西,拿回去炖了吃。”
“嗯,谢谢奶奶,奶奶再见。”
“好好,去吧,下次再来啊,我再养一窝小兔子,你下次来又肥了可以吃了,肉嫩。”
顾思成和梁吟去事故处,接上楚艳如,跟着殡仪车一起回到市里。筹备着给人火化入葬,中途顾时泰的助理来接走了楚艳如,还说事情的后续不用他们管了。
他们全程没见到顾时泰,只得离开。
等再次回到出租屋,事情了去地好好坐下来,似乎已经过了较长的一段时间。
莫名离开出租屋几天,给亲弟弟送了葬。虽然顾思成和弟弟不熟,还隐约有些矛盾,但弟弟不在了的低气压亦缠绕了他一段时间。梁吟看起来也心情低落,晚上睡觉时,两人都不自觉地把对方搂抱得更紧了些,好像身子嵌在一起还不够。
生活慢慢地回到了“正轨”,只是忽略这一边炎日一边飘雪的诡异天气,大风有时会把这边的雪吹到那边的太阳底下。医院的病人越来越多,人满为患,排队排出长长的队伍,甚至排出医院大门。顾思成以顾家的名义捐了一些物款。
顾思成有天接到了顾时泰的电话,他约他见面,地点在私人医院。顾思成到时顾时泰正坐在病床上,人看起来苍老消瘦了许多。顾思成眼中他身上没病号服覆盖的地方长着蓝色的圈圈花纹,还有诡异的大个大个的黑斑,像霉菌一样,整个人石灰一样的灰白色。
顾时泰看见他,不多言,疲惫地开口:“思成,和好吧。”
顾时泰生病了,受这异化天气和毒物的影响,或者更早没出现在公众媒体面前时就已经病了。
顾思成慢慢地走近,见病床旁桌子上花瓶里的花已经枯萎,顺手拔出来扔进垃圾桶。顾时泰仰着头看他,记忆中高大雄伟的模样这时候像个瘦瘦小小还病恹恹的小老头。
顾时泰闷声说:“上次是我不对,我欠缺考虑做了错事,思成,你能原谅父亲么?回到父亲身边,就看在我是你父亲、我教养你长大、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的份上。”
顾思成笑了一下,问:“爸爸您是没有其他儿子了么?”
顾时泰没想到顾思成开口就这么刻薄,噎了一下。顾思成从来没和他说过忤逆的话,顾时泰反应过来后有些怒气,但到底忍下去,压着火道:“我们是父子,是一家人,你母亲不要你,离开我们,是我带大你。”
顾思成说:“但你也不要妹妹呀,妈妈也一个人带大了妹妹,也许妈妈也在教导着妹妹不要认你这个父亲,妈妈教得比爸爸你成功呢,妹妹从来没叫过你一声爸。”
顾时泰怒道:“顾思成!”
顾思成叹气惋惜道:“爸你为什么不趁年轻时和阿姨多生几个呢,现在老了病了不好折腾了,一个两个儿子都靠不住,还是和阿姨好好过日子吧。”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