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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被遮住,面对一片黑暗,日光暖洋洋的,梁吟轻柔和缓的话像是洗脑催眠一般。顾思成觉得梁吟说得有道理,但又好像有什么在被歪曲。
他嘟囔:“从我认识你起,我的工作就是讨好你吧?”
梁吟忽然松开了手,仰面直对上日光,顾思成被刺得眼角有了泪意,双眼紧闭着。
梁吟说:“你的心胸不能开阔一些么,怎么这么狭隘,睁眼看看天,侧头看看地。天地之间看见什么?”
顾思成侧脸向梁吟:“看见你。”
梁吟点头:“对呀,我们是马上结婚的男女朋友,你怎么斤斤计较你为我做的事?我有和你计较我做的事么?”
“可是……”顾思成依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和煦的日光把他思绪晒得不时中断,而只想眯起眼睛享受宁静,“抱歉,是我错了,这么久以来委屈你迁就我。”
“没有谁迁就谁一说,你也忍了我许多坏脾气不是么?”梁吟靠过来在顾思成耳后轻轻亲了一下。
周围有嘈杂微远的人声,有草丛中虫子窸窸窣窣的声音,顾思成享受耳边这一酥痒的吻。
梁吟继续道:“我也有很多过错,其实我对于很多情况也十分生疏,我不知道怎么帮你,我陪着你会好一些么?”
梁吟温温和和地贴着顾思成耳朵说话,顾思成觉飘飘忽忽,像在梦中一样。
他半梦半醒地答:“会好一些,但你没有必要花费这么多时间在我上,我不是要做你身上的连体婴儿,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想清楚,我要怎么样面对这个世界,重新找到世界上我的位置。”
“能听见风声么?”梁吟问。
顾思成点头,轻“嗯”了一声。
“头靠在大地上,能感受到开阔么?”
顾思成听着引导任由思绪放远,飞到很远之外。意识再飞回时梁吟搂着他脖颈,一点点从身侧移到他身上,在他耳边轻轻“嘘”了一声,说:“花丛深,别让别人发现了。”
顾思成神经兴奋跳动,觉梁吟胆子大,第一次玩野战。
“……”
二人回去的路上,顾思成发现一直只顾着看对方,与对方说话,竟然都没留意到周遭风景如何,对所看之景毫无印象。
梁吟看顾思成,见他精神好了许多,不枉她嗓子都快夹冒烟了,说得自己都浑身鸡皮疙瘩。
两人离开公园后去了一家毛线店买毛线,正在挑颜色时,老板娘推荐:“这个合适他。”
梁吟摇头:“我穿。”
老板娘瞬时改口,拿着毛线在梁吟身上比对:“瞧,更合适你!”
三人在几个小板凳坐下,梁吟和老板娘对坐,请教了几种织线方式。等到家,梁吟把新方法教给顾思成。
顾思成:“真学啊?”
没见过几个男的学织毛衣。
梁吟夹着嗓子问:“你今天说的是骗我的么?”
顾思成吞咽口水,受不了地接过毛线:“我学还不行么?我怎么会骗你呢?”
梁吟变得十分温柔,顾思成飘飘然快乐到第二天早上,发现梁吟不见人影,又骗了他,说会多陪他,但其实并没做到。
时间和缓如流水,他们在点滴里继续生活。
他们回到以前的生活情态,在家观看荒野求生教导片,去游泳馆练习游泳,到开阔场地练习开车,偶尔宅家看看末日丧尸电影,或对电影里或死或生的男女主的爱情发表些意见,畅想未来是否会如他们般不离不弃。
梁吟按照计划,挤了空闲时间去报了几个学习兴趣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