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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过以前那种日子,她是开心的。为此就只能忍忍现在这个仗着醉酒撒泼的“讨厌”顾思成。
她真的讨厌这样么?黑暗里梁吟又问自己, 如果讨厌是肯定不会留下的吧。所以这是独属于情人间的“讨厌”。
她在各种琢磨中入睡,醒来见直溜溜望着她的两只漆黑眼睛。闹钟没响, 这在她该起床的时间之前,房门小窗外医护台灯光亮着,投射到屋内,顾思成大半夜不睡觉,睁着眼睛吓她。
梁吟仔细看许久,发现他依然没醒酒。却在醉着酒思考着什么。
“你在想什么?”梁吟直接问。
顾思成说:“我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他要把已经忘得没什么印象的东西想起来,想得很费劲,还空泛没着落。而知情人梁吟不愿给他提示。
梁吟没有在顾思成面前打扮得漂亮一些的爱美心思,却在此刻意识到且明晰自己一直不愿意同他说过往的原因。
她不想顾思成想起他们的初见。
那是她非常狼狈的场面。奶油被人拍在脸上塞进胸衣里,人被抓着头发按着脑袋下跪磕头,腿已经断了站不起来,瘸着在地上挣扎。对比起来少年顾思成像路过的仙男,十分整洁漂亮,行为还“善良高尚”,当着正牌女友的面救助她。
梁吟是不会提醒他的,想不起来最好。
顾思成有些愤恨埋怨地盯着梁吟,恨她过往真的像遥远的星星一样,让他绞尽脑汁无论怎样搜寻都找不到是群星中的哪一颗。
他们就这样“瞪”着彼此睡觉,梁吟想到“熬鹰”一词,说:“无聊。”
她率先闭上眼,不久进入梦乡,感受到有人在她外在躯壳上,柔软地触碰了她一下。
醉汉也记得晚安吻——她入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嘴角还挂着细微的笑意-
让胡天汉戒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让他喝酒,他开始发疯大闹,拔掉针头挥舞拳头说要出院,说其他人不能这样拘禁他控制他的自由。
他表现得痛苦而难过,面颊抽搐,手臂和额头经脉挛动,哇哇大哭,众人无法,只得把酒还给他,想要他适量控制饮酒。
顾思成在病房待得很无聊,他因为是病患不能出去,所以梁吟不带他去外面约会,而天天去上班或者忙其它事情。他联系了温天旭及其他几个朋友,谁都没空来看他,好像世界上谁都很忙,就他很闲。
于是隔壁喊:“老弟,来喝酒!”
他又去了。
梁吟回来,他又喝醉了。
梁吟把他从胡天汉病房拖回自己的病房,面色阴沉压抑着怒火。顾思成初时“畏畏缩缩”地缩着脖子和肩膀,害怕梁吟,后来想起乌龟,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勇敢地抬头挺胸,直视梁吟。
“我怎么开心怎么来,你管得着么?你又不看着我守着我,一整个白天都不在,你不在的时候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硬气极了。
梁吟的怒火反而被他这样有些“童稚”的模样抵消,面色平静下来,懒得同他置气。
梁吟转身去病房卫生间洗漱,顾思成颠颠地跟在她后面,镜子中好奇地打量她。
“过来。”梁吟向他招手。
顾思成歪歪扭扭但努力正常地走过去。梁吟拧干湿热的毛巾,细细帮他擦拭表皮没医用绷带的位置。
她帮他挤了牙膏,说:“张口。”
像照顾孩子一样帮他漱口。
顾思成侧眼看着镜子中的他们,没挣扎,乖乖地接受着。
梁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