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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擦着头发,一面目光向下,带暗示意味地说:“多搓搓。”“知道。”顾思成回视她。
两人洗澡洗得身焦体躁,回房间后先倒水喝。梁吟倒了两杯水,顾思成刻意地先拿了她的杯子,于是梁吟只能喝顾思成的杯子。
顾思成先坐上床,把床里侧软乎乎的玩偶抱在怀里,左边揉揉手,右边捏捏脸,眼睛沉静地盯梁吟。梁吟感觉他在拿玩偶当作自己来撒气。
梁吟坐上他的腿,玩偶被放到了一旁,顾思成伸手搂着梁吟脊背和腰身,梁吟吻着他带茉莉香的脖颈。墙里忽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孩童啼哭,顾思成蹙眉,也亲上梁吟耳朵,孩子却越哭越大声。
“那家人不哄孩子么?”他问。
梁吟:“我去看看。”
于是衣服都脱了的两人又穿上衣服,到了邻居家门口,敲门无人应。
梁吟先打房东电话,房东让报警,里面只住了一个单亲妈妈。梁吟印象中那女孩年纪不大。报警后在门口等着,警方破门后发现昏死在卧室地板的女孩,孩童在婴儿床上啼哭不止。救护车很快到来,他们跟着一起送女孩上车,还拿了奶粉瓶带上孩童一起。医院待到半夜,为女孩垫交医药费,送她进抢救室,给孩子喂了奶粉,孩子依然在哭。
顾思成感觉头昏心悸,看不清眼前,借梁吟手机给张星楠打电话:“过来看下孩子。”
睡梦中的张星楠:“啊?孩子都生了?”动作这么快的么?
把孩子和女孩转交给别人,顾思成跟着梁吟去附近的酒店休息。他躺上床闭着眼一动不动,梁吟看出他神情痛苦,不欲待在医院,轻轻揽着他帮他按揉脑袋。
顾思成缓和一些后说:“忘了有没有说过,我去查过十一次疾病,结果都是不明原因的不治之症,检测报告单能堆厚厚一摞,我父亲,拿厚厚的检测报告单砸了我的头,我就不想活了。我不想再去医院。”
他睁开眼,情态可怜地望梁吟,“我现在好难受,我的心一直在颤抖,我还想哭,我看见你就好想哭。”
“怎么了?”梁吟抚摸他的眉眼。
“工作……工作……”
“这个玩笑太过分了么?”梁吟轻飘飘地说,“你以为那是什么,拍卖、淫的广告,去卖、淫?”
顾思成抿唇不语,梁吟带着浓稠的眸色倾身,盯着他:“我想要你的照片,太想要了,我忍不住,正常的我已经不满足,我想看更亲近的,更暴露的。我拍的不够好,所以找别人拍。”
梁吟抚摸着他的脸颊和脖颈,“拍照让你不开心了么?你喜欢我吗?你愿意为了我继续去拍照么?我设计好了组图,你今天才拍了几套呢。”
顾思成弯了唇角,“有区别么?我还是在卖、淫,只是是独属于你的男妓。”
梁吟眸光开始兴奋,她埋头亲吻他,二人脸相互倒错,“我难道不是属于你的妓、女?”梁吟气息扑在顾思成面部上侧。
顾思成笑:“我认真地把你当女友,而你把我当男妓,还觉得我把你当妓、女。是这样么?”
梁吟不语,专注地舔着他鼻梁。两人甚至能倒错地看见对方的眼睛,面部阻隔着看不真切。梁吟手指在顾思成发间轻揉着,喘息几次后问:“如果是,你要怎么样?”
“那是么?”
梁吟说:“我不知道。”
顾思成叹息着回答她的问题:“我想你喜欢我,不止喜欢我的身体。”
他的心叫嚣着不满足,怨天尤人是没有用的,他该想需要做什么来改变。内心稍清明了一些,却仍残留着焦灼,不上不下,难以安定,似有虫子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