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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江稚尔以一句“祝大家都能有一个前程似锦的未来,也祝我自己”结束。她在大学交了很多朋友,发言结束,台下众人鼓掌,还有人带头喊她的名字。
程京蔚看着灯光与声潮所向之处的江稚尔,心脏跳得有些剧烈。
又等了片刻,江稚尔换回日常衣服出来,一路跟同学们打招呼,走到程京蔚身旁:“我表现得怎么样?”
程京蔚笑了:“很好,非常好。”
云檀提醒她最近程京蔚或许会和她求婚,江稚尔今天化了很精致的妆,也穿了很漂亮的裙子。
于是也跟着打量起程京蔚的打扮来。
他今天穿得很正式,手上却捧着浓艳的鲜花,显得有那么一些奇怪。
江稚尔挑眉:“送我的吗?”
“是。”程京蔚将花递给她。
他都忘了送花。
再一次如此真切地看到站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闪闪发光的江稚尔,他一如既往的心动,就像从前第一次看到她展览设计作品时的初次心动。
“你这件西服……”江稚尔忽然倾身凑近,仔细观察那昂贵布料上留下的细微水渍痕迹。
她瞳孔微微放大,惊喜抬眼,“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穿的那一身吗!?”
程京蔚笑,他也微微倾身,和她挨得很近,低声道:“记性真好,江小姐。”
江稚尔被他这一记声线弄得无端耳热:“果然即便送去护理这水渍也没法完全去除,我还以为这件衣服你已经扔了。”
江稚尔还记得初次见面,程京蔚将西服披在她湿漉漉的肩头。
她为了能将西服完好地还给他,还托程嘉遥送去国外专门护理。
也依旧记得程嘉遥将护理后的西服给她时是一个雨夜,她将西服护在怀里跑过雨幕,未沾染一滴雨水。
就像守护当时自己那颗无法见光的真心。
而此刻,这件西服再次穿在了程京蔚身上。
这感觉很奇妙,就好像自己曾经那颗不曾被看到的心,经年过后,还是被妥帖地捧在他手心-
程京蔚没有在这一天求婚,不过江稚尔很快也就忘记了这一茬。
她在校园里拍了很多照片,和同学们朋友们,也和程京蔚。
最后一张,是他们两人一起站在清大老校门的牌匾下,白色古式圆柱,周围是郁郁葱葱的大树与蓝天。
凌茴给他们拍照:“笑一笑笑一笑!”
江稚尔重新穿上学士服,肩膀挨着程京蔚,朝镜头笑开。
“我拍了啊!茄子——!”
在凌茴按下快门的瞬间,程京蔚牵起江稚尔的手,他看着镜头的方向,低声道,“优秀毕业生江稚尔,毕业快乐。”
从前总听他叫“尔尔”,这回的“江稚尔”仿佛有更多更沉更深的意义。
她早已不再只是他的晚辈尔尔。
她是江稚尔,是独立个体,是他喜欢的人江稚尔。
凌茴将照片给他们看,江稚尔很满意,真的很好看。
两人站在炽热的阳光下,她长发披肩,穿着学士服与高跟鞋,视线专注坚定,程京蔚则穿着那一身跨过数年的西服,握住她的手,同样坚定。
吃过晚饭,他们一道回南锡。
准备在南锡过江稚尔的22岁生日。
登机,在关闭手机前江稚尔看到程京蔚新发的朋友圈。
正是刚才站在清大牌匾下的合照。
配字是:「毕业快乐,江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