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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江稚尔一愣,她压根没想到这茬。
更何况从前都习惯了,程京蔚住的公寓应该也不止一间卧室。
看她表情程京蔚就明白了,解释道:“公寓电梯坏了,我住35层,今天恐怕住不了。”
“啊……那怎么办?”
程京蔚看了圈四周,拎过她的行李箱,说:“附近有家酒店,今天太晚了,先住一晚吧。”
江稚尔愣了下,点头轻轻说:“好”。
……
行李箱的万向轮在石阶路上发出阵阵响声。
真稀奇。
她竟然和程京蔚一起走在凌晨异国他乡的街上。
走去酒店的路上,江稚尔将那些问题都问了遍。
这半年你工作忙不忙,累不累?
答案当然是忙也累,就看今夜的程京蔚便都能明白了。
以及你怎么好像瘦了那么多?
程京蔚笑说:“我没称体重,应该是瘦了一些。”
但他只解释说工作太忙没时间运动,肌肉量下去了显得人清瘦了些。
接着,他又侧眸扫了眼江稚尔,问:“你是不是也瘦了?”
“就瘦了三斤,不过我长高了三厘米!”她欣喜得还用手指比出一个“3”,“我现在有163了。”
程京蔚抬手放在她头顶,朝自己胸口比较,笑着说:“好像是长高了些。”
江稚尔雀跃地“哼”一声,“我那些女生同学初中或高一时就不再长了,没想到还能长高,现在我出去玩应该不会有人再把我当小孩子了。”
仅仅长高三公分就能不被认为是小孩子。
她那些话让程京蔚不禁发笑。
不过,若细看,的确能发现江稚尔和半年前不太一样了,抽条后四肢也更舒展开,依旧称不上成熟,但不似从前稚嫩,更加鲜活灵动,像块一经雕琢便能彻底焕发夺目光彩的璞玉。
途经药店,程京蔚买了盒止痛药和解酒药。
江稚尔那些在课堂中学来的英语并不能轻松听懂国外口语,但还是捕捉到几个单词,明白他买的是什么药。
“为什么要买止痛药?你哪里痛吗?”小姑娘眉心紧蹙。
程京蔚依旧轻描淡写:“有些胃疼而已。”
“怎么胃疼了?以前都没有胃疼过呀,那这一盒是什么药?”
“解酒的。”
“……喝酒喝的?”
“嗯,可能今天喝酒前没怎么吃东西的缘故。”他始终不在意的模样。
江稚尔本就焦急,见他这副模样都有些生气了:“身体不舒服你为什么还要喝那么多酒,以前在国内也没见你喝到胃疼过呀!”
说完,她也倏地反应过来了。
程京蔚不是贪杯的人,虽平日在家中也会喝些红酒或白葡萄酒,但绝不过量,参与酒局或应酬时也只象征性拿酒杯,几乎不喝,他不可能轻易将自己喝成这样。
为什么会在这里喝到胃疼?
因为这是亚裔最难立足的地方,在国际间各项政策愈发收紧的艰难时刻,他属于“程总”的无数光环在这里并没那么太大用处,可他偏要逆天而为。
于是生气不再,只剩心疼。
可程京蔚根本不觉得她刚才那番话冤枉,还好笑地垂眸睨着她。
江稚尔不自在:“看什么?”
他笑一声,倒两粒药片在手心,直接吞下,调侃道:“是长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