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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看出她的犹豫,眸底闪过一抹暗色,随即笑着温声安抚道:“没关系,不急,你可以慢慢想,过两日我去江南公办,带你去散散心可好?”
柳云诗原本还在为他上一句话犹豫,闻言猛地抬头,“表哥要去江南?”
季辞在听到她那句表哥时,手指攥了一下,随即点头应了声,“嗯,顺道去一趟扬州,你不是想回去一趟么?”
“是,是想回去。”
柳云诗犹豫着,但这件事有些突然,此前也没听他提起过,她还不知道怎么跟他说那些话。
季辞见她突然不说话了,知她心中定是在盘算回扬州之事,笑着说:
“到时,我专门留出几日时间,陪你回柳家一趟,可好?”
柳云诗攥紧手心,抬眼与他对视。
男人的眼中是洞悉一切的坦然,又透着一丝宠溺的温情。
柳云诗知道他其实早已看穿自己是在利用他,却心甘情愿被自己利用,虽然没有明说,但方才那些话就是他对她的承诺。
她眼眶微微发热,心中知道自己这次要是回去,有他在定然能先将父母的遗物和被叔伯霸占的家产要回来了。
季辞瞧着柳云诗眼尾一抹胭脂色,安抚般捏了捏她的手心,“行了,别多想,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换身衣裳再来看你。”
柳云诗点点头,软绵绵地应了一声“好”,这次的语调倒有几分真心实意的乖顺。
季辞走后,柳云诗将方才大腿根部未上完的药继续上完。
其实那个地方也有些肿了,但她实在有些羞耻,不敢去碰,想了想还是作罢。
等她重新穿好衣裳,春雪替她收拾梳妆好后,季辞也换了身衣裳进来了。
此时已经过了未时,但柳云诗才刚起床,而季辞也是从北崇关打了个来回,两人都没吃饭。
季辞进来后,陈深带着一众人进来上了菜。
“还未吃饭吧?”
他将柳云诗领到桌前坐下,陈深他们上完菜后都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柳云诗一看,眼前一桌子全是滋补的汤粥和小菜,不由一愣,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季辞倒是神色坦然,给她夹了好几次菜。
柳云诗正埋头小口吃着,忽听季辞漫不经心地开口,“给我讲讲你和顾璟舟从前的事吧。”
“吧嗒”一声,柳云诗筷子上夹的一颗虾仁重新掉进了盘子里,她眨了眨眼,重新夹了回去,心中忐忑不已。
以为他还在为那个荷包之事生气,昨夜他看见枕边那个荷包一次,就凶狠一次,她实在害怕他再那样。
柳云诗小小地吞咽了一下,“我和南……顾璟舟没什么可说的。”
“没什么?”
季辞轻笑。
柳云诗紧张地说不出话来,以为他还要再说些什么让她难以招架的话,却不料,他沉默了片刻,忽然换了话题:
“待会儿吃完饭,我教你写字如何?”
柳云诗一愣,诧异地看向他。
却见男人眼中闪过一抹玩味,神色坦然却蕴着莫名令人胆寒的意味,不紧不慢喝了口粥,笑道:
“你之前不就一直想学我的字么?”
柳云诗目光在他脸上打量半天,实在摸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点点头,乖顺地应了声“好”-
入夜,四周一片沉寂。
顾璟舟独自坐在院中,手中轻抚着那枚靛蓝色荷包,眸中冷寂。
过了须臾,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