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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对方人多,即便他赢了,馒头也早被瓜分没了,他只能饿着肚子独自包扎伤口。凭着下手狠毒,那些人私下叫他疯狗。
狗,和疯狗一样护食撕咬,是那些人嘲骂他的贱称。
训练场不会制止这种行为,像在养蛊一样,他们会记下每个孩子的习惯秉性,能拉帮结派也算一种本事。
吃不饱饭,夜里?饿的翻来覆去睡不着,生长痛蔓延在每个骨缝,每到这个时候,怀七就会偷偷起身溜出?去,河里?的鱼早被捞干净,随便什?么野草树皮也好,只要能果腹,他什?么都能吃,真?的像个疯狗一样。
后来,那一圈人里?,只有他活了下来。
一个合格的暗卫身上不应该存在疯劲与野性这种不稳定?因素,凭着强悍的实力进入外?府后,怀七又被强行磨去所有棱角。首次服药时,为了让他们记住这种痛苦,解药延迟一整日才发下,那也是他初次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在一次次非人的逆境训练中成长,怀七终于蜕变成一个优秀的暗卫,他变得足够强大且镇定?,生死看多了以后,人便没有那么多话想说了,他逐渐缄默冷肃,身边再没人敢叫他疯狗,比他年幼的也会叫他一声怀哥。
直到遇见小?姐。
身上被打下‘犬’的烙印,那瞬他想的是,他在这世上终于有归处了。
他终其所有,也只是想守在小?姐身边而已,奈何天总不遂人愿。
小?姐还在时,尝将味道寡淡的药膳赏给他吃,怀七懂药理,他能吃出?里?面有很多滋补之?物,他想劝小?姐吃下去,这种东西给他吃实在浪费。
可是每次与小?姐那双带着期待的弯弯杏眸对视时,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怀七后悔了,若是当时多劝小?姐吃些药膳,他是否还能多陪小?姐几日时光。
直到小?姐走?后,他才知道,原来生不如死的痛,不用吃药也可以。
陶锦不知道怀七在想什么,她眨了眨眸子,看着怀七左手持筷,几下将?小?菜拨到口中,喉结一滚便咽下去。
她唤来近侍,又叫人端来一份一模一样的。
很快,怀七又沉默吃完。
他整整吃了四碗,不是没有胃口吃第五碗,是陶锦没令人给他端,一下子吃太多胃也会受不了的。
她扫过桌上碗碟,忍不住问,“本宫有饿过你吗?”
小?狗过得是什?么苦日子啊,几碗白粥都吃的这么干净,但是问完这句陶锦就想起来,她昨日好像确实没赏过怀七吃食。
除了那块肉。
没办法,思维固化了,她还停留在怀七当她暗卫的时候,那时候男人每次都会自己觅食,偶尔还给她带糕点。
李还端来药与绷带,陶锦有些想笑?,上辈子她当药罐子,现在怀七成了药罐子,瞧着可怜见的,巴掌印还没消呢。
怀七右手被贴上膏药,重新用绷带缠起,陶锦这才知晓,这绷带的作用是借力,若是无它缠着,怀七的右手持筷都难。
怪不得,上次给他托梦时怀七右手便是这样,她彼时还以为是为了方便刻木雕。
见殿下一直盯着怀七的脸,药童会意?拿出?消肿的药膏,唤了声怀七公子便帮他涂上。
怀七只是坐在那里?,没有答应,也没有反抗。
“这多乖。”陶锦忽而出?声。
李还与药童匆匆离开,不敢听见太多。陶锦笑?笑?,身子往前伏去,扯开怀七的衣领,指腹缓慢又极重抚上男人心口处那只蝴蝶。
喜欢蝴蝶,这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