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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生编硬造之事烦恼。平日里那么聪明,为何偏一心认定自己钟情于季怜渎?
再者,他最清楚人是会变的,就没考虑过其他的可能性?
奚吝俭稍稍摇了摇头。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苻缭看着远处的火势,似乎比之前小了一些,不过他听不见有没有人声。
“文渊阁……”
他觉得很可惜:“里面都是许多文人的心血。”
“不必太过担心。”奚吝俭握住他的手腕,“这场火看起来凶猛,但大抵是外围有引燃物,将文渊阁包起来了,至于里面的卷宗一类,只要及时扑灭,还是能救回不少的。”
而且,除了他们两个校书郎,也基本再没人会去在意这阁内的东西了。
奚吝俭眼眸有些晦暗,手上使了点力。
苻缭小小地惊呼一声,他才反应过来,松了力气。
苻缭看着自己腕上一圈红色的痕迹,出神了一下,才道:“还有,今日其实是林星纬当值,这场火也许是冲着他来的。”
奚吝俭却摇摇头。
“真要杀他,哪要这般大动干戈。”他道,“那人很清楚自己的目标。”
“可这件事只有我与林星纬两人知道。”苻缭道,“我们换值并没有告诉其他人。”
“话既然出口,你怎敢保证就只有你二人知晓?”奚吝俭道,“你以为孤是无事闲逛至此,恰巧救下你?”
苻缭一愣。
“殿下也知道此事?”
“我能知晓,自然也有其他人能知晓。”奚吝俭没有否认。
“那……”苻缭看着他缓缓问道,“这场火,也在殿下意料之中么?”
奚吝俭一惊,立即否认。
“不。”他道,“我也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出手。”
若说以往,他还能放手让苻缭置身险情,再将他拉回来。
如今,他不敢面前的人再有任何闪失。
也是出征之事有人接应,他才敢放心交给苻缭。
苻缭见奚吝俭眉心紧皱,生了些要抚平的冲动。
“我没有责怪殿下的意思。”他解释道,“就算殿下真的有这个想法,我也相信殿下不会让我出事。我只是好奇,我除了面上与殿下共事过,再无得罪谁。是谁还要连同这文渊阁都一并烧毁?”
苻缭这般问着,心底其实已经有了答案,所以他的语气并不疑惑,奚吝俭也听出来了。
奚吝俭迟疑片刻,才开口。
“这本来与你无关。”他道,“是我把你卷进来。”
“殿下怎么会这么想?”苻缭不知奚吝俭为何开始自责,“这是我的选择。我并非不知朝堂水深,我更清楚殿下的能力。”
奚吝俭还是摇摇头:“我没有自责,我说的是事实。”
他不动声色地把苻缭又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你说,我们如今最大的敌人是谁?”他问。
出征与离京是奚吝俭要面对的难题,至于自己,其实没有什么难事。
这背后的推手,苻缭也已经知晓。
“米阴。”苻缭道,“殿下也该是想与他做个了断。”
奚吝俭点点头:“就是他。是他想要你的命。”
“为何?”苻缭道,“他的重心应当不在我这儿。”
奚吝俭没有切实证据,而理由也不好说出口。
“他只是……”奚吝俭欲言又止,“他终究是冲着我来的,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