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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他还硬拗着,若不是收到风声说奚宏深要动手了,他还在灵堂傻愣愣地待着呢。”苻缭恍然。
是自己当时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林光涿毕竟不是死在奚宏深手上,许多事不说明白还有回旋的余地,林星纬若还要表明他的立场是在他父亲那边,也难逃一死。
但这样急匆匆地就让人回来,对林星纬也不好。
那可是他的亲生父亲。
见到苻缭的神色,奚吝俭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担心这么多,还有什么是你没担心到的?”奚吝俭冷不丁道,“又想再昏一次?”
苻缭被这话莫名酸得起了身鸡皮疙瘩,但看奚吝俭的神色如常,又觉得是自己多想。
不过,奚吝俭平时会这么说话么?
似乎……他关心人的次数比以往多了。
关心自己的次数,比以往多了。
苻缭心脏顿时跳快了,明显到呼吸不得不也不规则起来,以掩盖其撞击胸腔的震动。
也许是教他的终于有了点成效?
但奚吝俭的话也提醒了他。
“林光涿的事情一过,官家又该催促殿下出征了。”他道,“殿下还能再多拖一些时间么?”
“就算你想拖,米阴也不会让你如意。”奚吝俭说到这,站起身,分外严肃地看着他,“最近要小心些,他不会无端试探人。”
奚吝俭的话让苻缭意识到了什么。
“米阴一直在……压迫殿下?”苻缭道,“可以这么说么?”
“自然。”奚吝俭道,“但没有确切做出什么行径就是了。不过要出征上木国,是免不了的。”
倒不如说自己一直没给过他机会。
他一直想逼迫自己离开京州,甚至想要自己的命,但无论是春猎,还是千秋节,都被自己化解了。
箭上的毒,是他想挑拨自己与奚宏深的关系。
笑话,他与奚宏深本就有嫌隙,哪还需要他从中挑拨?
米阴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奚吝俭闭上眼。
他不会忘记那日的冲天的火光。
还有在火光之中看见的人影。
他有一点没和苻缭说。
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连孟贽都不知道这件事。
他要亲自去问米阴。
母亲分明有恩于他,为何他要恩将仇报?
甚至还要缠着自己不放。
难道母亲也只是他的一块垫脚石?
奚吝俭握紧了拳。
苻缭思索着奚吝俭的话,没注意到他面上变化的神情。
“殿下看起来不像是没有办法的模样。”他道。
奚吝俭说得万分平静,完全不像是之前死活不愿意离开京州半步的人。
养伤的借口,他能用一次,也能用第二次。他若真不愿走,京州就算血流成河,他也能安稳地睡在璟王府里。
奚吝俭短短应了声,算是肯定了苻缭的回答。
“不去面对,何时才能结束这一切?”奚吝俭看着他,意有所指道,“先前是许多事没打理好,而今总算到时间了。”
苻缭顿了顿,局促地以手抵唇。
“虽是这么说,也不能着急。”他说话声不自觉小了,“殿下还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危。”
“自然。” 奚吝俭道,“不必担忧,我有分寸。”
看奚吝俭胸有成竹的模样,苻缭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