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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那是谁后,苻缭相当意外。
“小季?”他连忙上前。
文渊阁内外都没有人,季怜渎还是蹑手蹑脚地进了阁内, 轻巧的步伐像是仍在舞蹈一般。
他额上出了些汗,还有些喘,看他身上的衣服, 应该是刚表演完。
“可是出了什么事?”苻缭问道。
季怜渎摆摆手,道:“我没什么事。”
苻缭示意他坐下。
季怜渎比记忆中精神更好了些,神情也轻松不少。
看来目前的生活如鱼得水。
苻缭稍有放松, 但还是没完全放下心来:“没有人找你麻烦吧。”
季怜渎摇摇头,说话时的自信毫不遮掩:“现在刚过千秋节, 我可是早想好如何应对了,你放心吧。”
苻缭被他骄傲的表情逗乐。
也是, 都忘了他可是这本书的主角, 进皇城不是他的最终目的, 自然不会这么容易放松警惕。
“差点忘了正事。”季怜渎突然皱起眉, 左顾右盼,“你的同僚, 是林家那个独子吧?”
苻缭应了声是。
“林光涿那事我也听说了。”季怜渎摸了摸下巴,下意识看看四周有没有人经过,“他的确不是个东西,不过听说他儿子与他颇有嫌隙,想来也是不齿他爹的,要是被牵连到也怪可惜。”
此话一出,苻缭便猜到季怜渎来的目的了。
“官家好像在琢磨着如何定罪。”季怜渎悄声道,“听说他与你是同僚,不知能不能帮上点忙。”
本来官家看他歌舞都目不转睛的,刚开始他还生怕官家挑刺,后来发现他就是单纯喜欢看。
而今日不同,看今日官家那心不在焉的模样,还时不时与米阴交头接耳,再结合自己听见的各种各样的故事版本,他便猜到官家在想什么。
林光涿的罪名说大可以是欺君,这种在官家眼里最该死的人被奚吝俭抢着杀了,官家自然要做些什么维护他的尊严。
不过看他们说了那么久,官家面上始终没有高兴的神色,还险些和米阴吵起来的模样。
季怜渎有些放心不下。
主要是,那个林家的公子好像是苻缭的朋友。
他又戴孝去了,想来想去,还是要和苻缭说。
“多谢你特意来告诉我。”苻缭笑了笑,“你才刚退下来休息吧,现在天热,别累坏了。”
季怜渎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我正好路过。”季怜渎捏了捏指节,偏过头去,小声抱怨道,“那小孩就知道玩乐,吵得要死,还是这里清静。”
苻缭浅浅笑着,给他斟了杯茶。
季怜渎脸上浮起些红晕。
他用手扇了扇,暗示自己只是热的。
苻缭也不戳破,只是眉眼弯弯地抿起嘴。
“怎么还对我这么好……”季怜渎有些不好意思。
他来只是想还一些之前欠的人情,这刚还上一点,又欠下了。
“这叫作什么好,顺手就做了的事。”苻缭觉得季怜渎过于受宠若惊,连忙摆手。
季怜渎仍是扭捏,不知道该说什么,装模作样地又四下环顾一圈,像是觉得没意思一样出了口气。
“那我先走了。”季怜渎道,“待会指不定又有什么事。”
苻缭点点头,与他告别。
季怜渎离开后,苻缭开始思考。
奚吝俭没有要杀林星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