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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鹏赋一听,也是个讨厌下雨的,没多想便点点头,末了忽然想起什么,笑嘻嘻地问道:“阿缭,那园林修得不错啊。”苻缭不明所以,还是道:“不敢当,大多也是璟王出力,我说不上什么话。”
苻鹏赋怎么这个时候才提起这件事。
“噢,这样……”苻鹏赋眉头一皱,“真的假的?不是说你在里面出力很多,官家对你大加赞赏么?”
苻缭明白了。
苻鹏赋根本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大抵又是听了谁说的话,一知半解地才跑来问他,还要装作完全明白的模样。
既然他不是追究官职的问题,苻缭自然也不会提。
“官家喜欢园林,我才能松一口气。”他道,“否则您岂不是要见不到我了?”
“呸呸呸!”苻鹏赋连忙啐了几口,“也不看看什么日子,别胡说八道这些瞎话。”
苻缭难得见他这么害怕,还是官家制定的这条律令。
像是要赶快转移话题般,苻鹏赋的眼珠转了转。
“对了,你那个什么什么官……已经请辞了吧?”他突然道,“这园林好歹有一份你的名字在上面,官家难道没想提拔你?”
苻缭叹了声气。
还是躲不过。
“没有。”他直接应道,“我还是在做校书郎,官家没有要提拔的意思。再者,也不是得他心意便能被提拔的。”
“没有?!”
苻鹏赋猛然回头,直勾勾盯着苻缭:“不是早和你说了,别当那劳什子文官,掉价!你要当什么你不和老子说,老子塞都能给你塞进去!”
苻缭平静地盯着苻鹏赋:“我没有答应过你。”
“废话!”苻鹏赋更生气了,“老子说的话你还能不听不成?!”
苻缭等了几秒,才询问道:“您是为何如此讨厌文官?”
他的话平静极了,似乎只是寻常的问候,在苻鹏赋耳朵里,便像是赤裸裸的讽刺。
还是被他的儿子。
所有人都要敬他一声明留侯,可他这个不孝子,竟然还敢挑衅他?
真是没把他老子放在眼里!
“老子讨厌文官还需要理由不成?!咱们可是新党!北楚收复靠的是我们,那些酸唧唧的文人用鼻孔看我们,如今没落了还要嘴硬,你竟然还想和他们混到一起去?!真不嫌丢人!”
他说着就拽过苻缭:“老子亲自和官家去说!一个文官而已,谁当不行啊,那些个穷酸书生指不定还求着你给他们呢!”
苻缭猝不及防,差点被他拖翻在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发觉自己已经有半个身子出了府门。
“我不去。”苻缭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脚上死死抵着门槛,“这职位清闲得很,又能拿月俸,文官还是武官有那么重要么?”
膝盖顿时疼了起来。
伤口处蔓延开灼烧的痛觉渐渐麻痹他的感官。
“你还敢顶嘴了?”苻鹏赋怒道,“没有老子哪来的你!有本事你就凭自己那点月例活,这世子的头衔你也别要了!”
“爹。”
苻药肃陡然开口。
苻缭心下一凉,知道苻鹏赋这气话是正好戳到苻药肃的心窝上了。
果不其然,苻药肃开口了。
“爹,阿缭兴许只是觉得好玩,才和他们混在一起的,您先别生气。”
苻鹏赋听完后,更加愤怒。
“好玩?那些不入流的东西哪里好玩?你竟然还自甘堕落,你还算是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