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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饯也能做药膳么?”苻缭有些惊讶。
他看着那一小包蜜饯,好像已经闻到了味道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
即使布袋上什么图案都没有。
“自然可以。”奚吝俭道,“尝尝。”
这其实是安采白给他的。
也没什么特殊的,就是路边随便买了点,她吃不完,便塞自己手里来了。
自己向来不爱吃这些,安采白也知道,是故意挤兑自己。
苻缭看着那分量,的确不像是买的,像是试做了小小一包,期待食用人的反应。
“我……”苻缭迟疑了一下,“这不好吧。”
毕竟是奚吝俭亲自给季怜渎做的。
亲手做的。
苻缭刚挪开的目光又飘了回去,眼神并不如他嘴上说的那般觉得不好意思。
他身子向后缩了一下,紧紧贴在奚吝俭的胸膛,试图拉开距离去抗拒蠢蠢欲动的心。
“零食罢了。”奚吝俭笑了一声,“他吃不到是他没福气。”
苻缭也不禁笑了一下,当这是奚吝俭为自己找补。
他犹豫片刻,还是伸出手,想去接下这悬在半空的物什。
他还未碰到,奚吝俭突然拿开了。
苻缭一愣,失落感顿时席卷他的全身,然而他还未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绪时,奚吝俭已经从里面拿出一小块,送到他嘴前。
苻缭立即屏住呼吸,仿佛自己的气息会污染面前橙黄的果脯。
“不喜欢?”奚吝俭手没有往后半点儿。
苻缭怀疑,就算自己说“不喜欢”,这片果脯还是会被强硬地塞进自己嘴里。
他伸手捏住边角:“我、我自己来便好……”
苻缭使了些力,理所当然地没有掰动。
奚吝俭知道他要说什么,抢在他面前开口道:“就当是为以后做准备。”
苻缭有些无奈。
自己还没说出来的话,奚吝俭便猜到了,那是不是他也能猜到自己说这话时的心思?
最好还是别猜出来。
苻缭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本意从担心奚吝俭与季怜渎的关系,转变成了只有自己过不去的那道坎。
奚吝俭对自己如此亲密,终究是要应用在另一个人身上。
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
苻缭记得曾经的自己并不抵触,还很欢迎,为奚吝俭愿意主动做出改变而高兴。
这个自己一直希望的事,此时变成了梦魇。
他能改变什么呢?
难道自己还想着要改变什么?
是自己自作自受,是自己出尔反尔。
苻缭一时间心乱如麻,始终摸不清这层情感究竟是什么,只能勉强用落差感来代替。
但这股汹涌的情绪远比落差感更让人畏惧,让他始终不敢面对。
于是他决定先放过自己。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不如先享受当下。
苻缭轻轻咬下一小块,甜味在口腔里四溢。
“你咬了么?”
奚吝俭不是在询问。
他看着自己手里那块本就小的果脯,上面只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像是被只小仓鼠啃了一下。
苻缭嚼着嘴里的蜜饯,黏黏糊糊不知说了什么,奚吝俭觉得这么一点点的份不足以让他说话含糊。
是苻缭自愿如此。
奚吝俭听许多人说过,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