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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便是愚蠢。”苻缭道,“愚蠢也会招致杀身之祸。”“你想见他,直说便是。”奚吝俭动了动唇,“何必硬寻个理由?”
苻缭双目微微睁大,从奚吝俭身上直起身子,像是私塾里端坐的学子。
“我没有硬寻理由。”他说得竟有些委屈,“殿下锁着他,又不与他交谈,越托关系会越僵的。”
奚吝俭沉吟一声,似是在认真思考苻缭的话。
苻缭眼睛亮了些,流露出些许期待。
奚吝俭嘴角微勾。
“你先去帮孤说道一番。”他道。
苻缭本想拒绝,又怕他们俩见面吵得不可开交。深思熟虑一番后,他还是去了。
关着季怜渎的小屋在府邸的最里面,门口有两名侍从把守。
苻缭出示了奚吝俭给的令牌,才被允许进门。
屋内幽暗,一根烛火无精打采地动了动,示意自己还在燃烧。
季怜渎无聊地坐在床沿,双脚戴着短短的铁链。
他听见动静,面色一沉,就要出言讽刺。
却发觉那人身形不对。
借着若隐若现的烛火,才看清来人面貌。
他阴冷的脸庞迅速换上喜悦:“阿缭!”
“阿缭!你是来救我出去的么?”他连忙拉过苻缭的手。
季怜渎的双手冰凉,苻缭忍不住瑟缩一下,还是反握回去,将身上为数不多的温度又分出去了些。
季怜渎感受到他的动作,愣了愣。
“阿缭,你怎么到璟王府来了?”他问。
苻缭想他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便与他说明了。
“官家的园林新修完成后,我会借口请你在官家面前献上一曲。”苻缭道,“之后便看你自己了。”
季怜渎漂亮的双眼在他身上游走了好一圈。
他没想过真的要让苻缭帮自己去做这件事。
沉默片刻,他才面露难色:“阿缭,璟王不会同意的。”
“可以的。”苻缭安慰道,“毕竟他心悦你。”
“他心悦……”季怜渎差点翻了个白眼。
陡然意识到他与奚吝俭在做戏,他连忙打住:“他、他是看上了我,但对我这皮囊垂涎三尺的大有人在,他并不是动了真心的。”
他慌乱的神情在苻缭面前,像是初尝甜味的孩子。
“不是的。”苻缭轻声道,“我这几日与他多有接触,我看得出来。”
为了与季怜渎接近,他花了不少心思在自己身上试验,总不能只是逢场做戏。
季怜渎面色愈发难看。
他抬眼,看向苻缭。
苻缭就在他的面前,两人双手交握,苻缭却没有再要进一步的意思,客气地保持着距离。
季怜渎眉眼间显出几分落寞。
“阿缭,你不喜欢我了么?”
苻缭一僵。
“阿缭,我知道你喜欢我的。”季怜渎声音里的委屈毫不掩饰,“我也心悦你,你莫不是因为璟王看上我了,便不愿与他争了?”
对着他可怜巴巴的眼神,苻缭轻轻叹了口气。
“小季,我知道的。”他道。
季怜渎嘴角勾了一下。
苻缭继续道:“我知道你对我没什么感觉,你不用特意再装了。”
他的手忽然被用力地握住了,季怜渎渐渐变为面无表情的冷漠。
看来是误会了。苻缭警铃大作,决定沿用给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