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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才故意瞒着所有人,就是为了骗过奚吝俭!他们根本不在意我!”他说着猛地咳嗽起来,苻缭小小出了口气,轻轻地顺着奚宏深的背。
“凭什么?!明明我才是嫡子,我却要怕奚吝俭!我爹娘也怕他!为什么?!”
奚宏深终于忍不住趴在苻缭身上大哭起来。
他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抽抽噎噎地道:“你不许告诉别人,不然朕就把你的舌头拔了,还要把你的眼睛挖出来,耳朵也割了,双腿也断了,还有……”
他哭着哭着,趴在苻缭身上睡了过去。
奚宏深虽然体型小,体重却是实打实的,苻缭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找到了!”
不远处终于传来了欣喜的叫声:“官……在这里!”
几名年轻的侍卫赶忙跑过来,苻缭连忙示意他们噤声。
见官家的状态,他们也立即放缓脚步。
其中一名侍卫有些怀疑地扫了苻缭两眼:“阁下是……”
苻缭抬头。
明留侯府四个大字的牌匾就在他脑袋上。
几人反应过来:“原来是世子……失敬失敬!”
他们说着,目光在几人身上扫了几圈,神情莫名怪异起来。
苻缭不解。
但米阴紧随其后地来了,有些空洞的视线盯了一会儿苻缭,才淡淡地谢过,将奚宏深领走。
其余人的脚步一消失,奚吝俭的身影便出来了。
殷如掣跟在他身后。
“你的爱好就是听人倒苦水?”奚吝俭道。
“不是爱好不代表不能听。”苻缭笑了笑,面色有些凝重。
他大抵知道奚宏深这无法无天的任性是怎么来的了。
但奚吝俭在重回朝堂的那一刻,面对他父亲的防备,又是怎么想的呢?
他看向奚吝俭,发觉奚吝俭的目光凝在他脖颈上。
苻缭下意识摸了摸。
大抵是勒痕,一圈一圈的有些发热,指腹少凉,触上去有种诡异的舒适感。
几道伤痕并不集中,可以清晰地窥探出柳枝是如何交错缠在上面的。
苻缭一点一点摸过去,冷热之间的交缠教他忍不住发了抖,思绪飘向记忆不多的窒息感。
发现苻缭察觉自己的目光,奚吝俭立即收回视线。
“殿下……”
他咳嗽两声,没有再问,而情绪依然隐在了说出口的两个字中。
“有功夫担心别人,不如花点心思在自己身上。”奚吝俭果然避开了这个话题。
“这不是在照顾了么。”苻缭不断地触碰着存在感渐渐增强的伤处,“这伤也急不来的。”
奚吝俭长长出了口气,认输般笑了笑。
“这个急不来,那闲话呢?”他道,“今日一见,又要说不清楚了。”
苻缭一愣:“什么闲话?”
奚吝俭看了殷如掣一眼。
殷如掣不情不愿地站出来。
原本以为那晚世子打断了他的汇报,没想到最后还是没逃过。
还要在世子面前说!
“就是……官家先前夜里找过世子。”他磕磕巴巴道。
苻缭点点头。
“这事不知为何传出去了,然后就有了些流言蜚语。”
“什么?”苻缭不知这能传出什么话来。
“说官家来明留侯府是为了,私会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