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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钦点的大工程, 若是做好了,阿缭还不是一步登天,还能光耀门楣, 让他们明留侯府更是辉煌?苻缭面色却不好看。
摆明了送给他们俩的陷阱,苻鹏赋还着急着把自己送进去。
府里下人皆松了口气。
苻鹏赋还想上前再问, 被奚宏深跺了跺脚又吓回去, 识趣地让所有的人都散开。
门口顿时空空荡荡。
苻缭不由得想起奚吝俭之前的话。
苻鹏赋这样的人, 真的有能耐用战功换取这样显赫的爵位?
奚吝俭将柳条缓缓收起, 又猛地甩在地上。
奚宏深顿时抖了一下, 防备地看着他。
“祖官人不是说要为官家亲自献上贺礼?”他道,“这就要不干了?”
“他给朕的最好贺礼就是提前回家。”奚宏深得意道,“他就特别听朕的话, 提前辞官了。”
苻缭心底感慨。
虽然祖时的目的是保下自己,但看到奚宏深这个模样,他还是觉得, 朝廷里需要多一些这样的人。
“所以你不许杀他!快把他放了!”
奚宏深趾高气扬起来,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苻缭,并不让人害怕, 反倒是要与他解释什么,生怕他跑了。
“孤有说要杀他?”奚吝俭道。
“你刚刚差点就把他杀了!”奚宏深指着苻缭脖子上的伤痕叫道。
奚吝俭啧了一声。
苻缭第一次见到他在交锋中处于下风。
还是因为一句话。
苻缭低声道:“殿下, 官家好像有话想对我说。”
奚吝俭的目光在苻缭身上漫不经心地转了一圈,按着他的手没松开力气。
苻缭又微微踮起脚尖, 不显眼地耳语道:“殿下若不放心, 在旁边听着便是。”
温凉的鼻尖触及奚吝俭的肌肤, 似正好划在那突突跳动的血脉上, 教它僵直一瞬,回味着蓦然间贴上来的微寒。
竟让那儿的更热了些。
罢了, 能保持一点距离也好。
奚吝俭无言松开手,便见到苻缭缓缓离开自己身边,朝奚宏深走去。
奚宏深看见苻缭,眼睛亮了亮,一门心思转移到他身上,忽然想起奚吝俭,再探头去看,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
他又看向苻缭,眼眶里的红色还没淡,整个人忽然低落下去。
苻缭轻声问道:“官家怎么了,是累了?”
奚宏深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顿时又冲出来。
“不许看!再看朕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他一边拿袖子挡着自己一边道,“这袖子怎么脏了啊,被谁碰到了,朕不要了!”
苻缭一时失语,上前,蹲下身用自己的手给奚宏深擦了眼泪。
奚宏深伤心坏了,眼泪鼻涕混在一起。他刚想叫人,发觉惯例使唤的太监侍从都不在身边,哭得更厉害了。
“一点都不好玩……”他噎了一下,“你不许动朕,你这是以下犯上了知不知道!”
苻缭叹了口气,安慰道:“官家不如给我一个冒犯的机会。官家是怎么了,是谁胆子那么大,敢惹到官家?”
闻言奚宏深才怒道:“当然是奚吝俭那个王八蛋!我、我没有做那些……”
苻缭了然。他指的是刚才奚吝俭接他老底的那几名官吏。
不过苻缭亦不觉得,奚吝俭是空口无凭便抹人清白的人。
“这么说,是璟王污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