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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不记得上次生病是什么时候了。晚上聚餐,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既想见你,又似乎没有那么想。我会忍不住臆想,你和迟怿之间都发生了什么。我真是个龌龊的人。】【发烧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见你还在读高三,下晚自习,我接你回家,一起去吃烧烤。不知道为什么那摊子特别远,我们走了好久都没有走到,一路上我们都在聊天,好像到不到都没有关系。醒来的心情几乎濒死。梦里的场景在过去不止一次发生,今后却成了奢望。我为什么没有好好珍惜?那时要离开北城,你有些不舍得,我当时就该告诉你,下次我们还可以一起去。就我们两个。】
【还是想见你。】
孟镜年始终观察着林檎的表情,见她咬住了嘴唇,脸上渐渐现出不安的表情,眼里也似蒙上一层微薄的水雾。
毫不犹豫伸手,捉住她的手臂,轻轻往下一拽,让她在他右腿上坐下。
“怎么这个表情?”他仰头看着她,笑问,“不应该高兴一点吗?”
林檎轻轻地吸了一下鼻子,双手抱住他的肩膀,把头埋下去,低声说:“你记不记得,去年你回国那天,你问我是不是读大三了,我说我还在读大二……”
“……抱歉。”在德国的那一阵又忙又累,漫长得过分,人在那种环境下,对时间流逝的感知与实际的很不协调。当然他没有解释,因为事实就是他弄错了,不必找任何的借口。
林檎摇头,“这件事,我原谅你了。今后我们扯平了。”
孟镜年侧低下头,温柔地把她脑袋稍稍地扳起来,亲一亲她泛红的嘴唇,尝到一点潮湿的咸意,“……不必对我这么宽容,一一。你知道我不想让任何人亏待你,这个人是我也不行。”
第38章
日子一晃而过, 离新年越来越近。
上两个新年,孟镜年都不在国内,林檎也因此对过年没什么期待, 做什么都带点儿可有可无的意思。
今年重整旗鼓,兴致勃勃地带着孟落笛跟林正均一道置办年货。
林正均过日子很讲究仪式感, 尤其节日, 他常说人上了年纪,记忆力开始消退, 就得依靠一个个特殊日子作为记忆锚点, 否则很多情感,说淡忘就淡忘了。
今日去买了新的年花, 澳洲腊梅、大花蕙兰、宫灯百合和冬青果,一应是喜庆的颜色。
林檎拿了一张棉柔巾, 帮着林正均擦拭一个长久不用的,落了灰的黑色陶瓶。
“叔叔。”
林正均正小心地拆开包装, 把宫灯百合拿出来, 插进一只白色的陶瓷花瓶里,闻声转头去望了一眼。
“我记得我小时候,是不是有一年也是你去帮忙买的年宵花。”
林正均有几分诧异, 因为长久以来, 林檎从来不会主动提以前的事, 久而久之,他们也都默契地绝不当面提及。
“你还记得?”林正均笑说。
“记得。我爸怪你卸货不小心, 把宫灯百合压坏了几朵。”
“对。”林正均笑说, “我那时候年轻, 办事情也毛毛躁躁的。”
“宫灯百合是我妈妈最喜欢的花。”林檎微笑说道,“这瓶插好了以后, 不知道放到我房间去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
孟缨年总说林檎肯定是谈恋爱了,原本林正均还不大相信,但这一阵确实觉得林檎笑容多了不少。
他跟孟缨年一直将林檎视如己出,这些年他们同她相处,万事留心,很怕她有寄人篱下的漂泊感。但他们毕竟只是叔叔婶婶,做到能力限度的最大值,终究还是比不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