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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纸袋里拆出蛋糕刀,默默递过去。孟镜年看了看她伸过来的手,“谢谢。”
孟镜年率先切下一牙蛋糕装进纸碟,递给孟落笛,“这块给外公送去。”
孟落笛接过纸碟,把蛋糕送到了沙发上坐着的孟震卿手里,而后依次给外婆和父母。
随即,孟落笛回到餐桌,双手托腮,眼巴巴地望着。
“就这么馋?”孟镜年觉得好笑,切下很大的一块,准备递给她。
“再加点奶油。”孟落笛小声说。
“牙痛了可别怪我。”孟镜年拿叉子刮下一坨奶油。
孟落笛端着一大块蛋糕,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孟镜年转头,看着一直站在她旁边帮忙分纸盘和叉子的林檎,“你呢,也要多一点奶油?”
“我又不是小孩子。”林檎扬一扬嘴角。
“怎么不是?几块点心就哄开心了。”他话音里带一点笑。
林檎第一反应是去瞧客厅里的状况,但立即忍住了。
或许,只有她这样心里有鬼的人,才觉得这句话不妥当,因为孟镜年的语气,与逗孟落笛没什么分别,只在强调她是“晚辈”。
至于有意还是无意,就不大笃定了。
她感觉指尖烧起来,一时没有作声。
孟镜年切下很小一牙蛋糕,递到她手边:“够不够?”
“嗯……”
林檎拿叉子叉了一小口,送进嘴里,随后不再看他,端上盘子去了沙发那里,挨着孟落笛坐了下来。
这时,祝春宁正在谈另一桩轶事:“我们办公室里好几个小姑娘还是单身,前一阵听说我还有个单身的儿子,死活要我组个局,相看相看。”
孟缨年笑说:“那您怎么说的?”
“我说,我不做催婚这种事,免得遭人嫌弃。”
孟缨年说:“镜年才二十八岁,其实也不用着急。”
祝春宁:“他是不必着急。我上回跟汪兰舟吃饭,她一直旁敲侧击,说江澄和镜年同岁,明年毕业回来就二十九了。”
祝春宁看向孟镜年,仿佛是希望他能表个态。
但孟镜年没说话。
林檎不由地抬眼往餐桌方向看去,孟镜年垂着眸,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甚至叫人分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不高兴。
孟缨年笑说:“二十九怎么了?我们所里四十好几的也有,现在时代不同了,女人认真搞事业比结婚生子更有前途。”
祝春宁笑一笑,“但愿你汪老师也是这么想的。”
到了九点,二老准备告辞。
孟镜年晚上没喝酒,就由他开车将人送回。
孟缨年他们把人送到玄关,林檎远远望着灯下正在换鞋的人,陡然觉得今天如此潦草,连单独地同他说句再见都没有机会。
孟镜年已经换好鞋,撑着打开的门,等孟震卿和祝春宁先出去。
他目光无意识地往里扫去,瞥见了靠着沙发扶手的人。
林檎隐约有所觉,倏地抬眼望去。
孟镜年正看着她,幽淡的眼睛里情绪不明。
林檎一愣,一股冲动迫使她脱口而出:“小舅,能捎我一程吗?”
她站直了身体,迎向孟缨年疑惑的目光,硬着头皮现编谎话:“明早有个拍摄,很早就得化妆,我才想起来这里的美瞳用光了,明天回家再过去,恐怕来不及。”
孟缨年说:“那让你小舅把人送到以后,顺便把你带回去就行,反正也不远。不过你一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