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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是他的菜。调酒师他要定了,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胆敢来抢,怕是活腻了。
兰浅压根没管无聊的路人甲,这种人他见多了。
他没想到,楼亭竟然会来。
以前在学校,他和楼亭基本没说过话。
进入游戏之后,楼亭一反常态地接近他,主动找他补习不说,连他打工的酒吧都找来了。
这不是偶然。
他调了一杯酒,让酒保送去楼亭的卡座,冲对方微笑示意。
不管他在楼亭的哪个方位,是背对还是侧对,始终有一束存在感强到无法忽视的目光如影随形。
那视线灼热,丝毫不懂得克制,好似一团烈火。
一直到11点30分,吧台的客人来来走走,那束贪婪的目光还未离开。
兰浅收拾东西下班,和往常一样从酒吧的后门出去。
守株待兔许久的大背头男人跟在他后方,迫不及待想将兰浅扯到怀里,经过一个路灯坏了的黑暗转角,忽然被一股阴寒之气冻在原地。
寒意从脚底一路往上窜,宛如有冰凉的毒蛇,沿着他的脊背和后脑爬行,他被无处不在的无机质竖瞳盯着,牙齿都咯咯打颤。
一个高挑的人影从暗处走来,停在他面前。
冷汗早已把大背头男人的眼睛覆盖,刺得他眼眶生疼,他看了好久才辨认出,这是兰浅在酒吧里注视、送酒的男生。
男生面容俊朗,表情堪称温和,可一双眼睛毫无温度,像冒着冷气的寒潭,能吸收一切光亮。
“他好看吗?”
大背头男人的嘴唇颤抖得说不出话,僵硬地点头。
“他当然好看,我的食物和工具,怎能不好看?”男生的笑明明很温柔,却给人不寒而栗的恐怖感,他俯视着大背头男人,“散发着臭气的渺小人类,他那样的仙品,是给你看的吗?”
重若千斤的压力让大背头男人直接跪倒,眼泪横流,哆哆嗦嗦说不出一个字。
“你哪只手想摸他?”
用和善语气说的男生,不需要回答,自己接了下去。
“右手是不是?”
恐惧让大背头男人倒在地上,眼睛如翻白的死鱼,身体痉挛。
他无论如何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如困兽般,喉咙里发出沉重的闷哼。
血从小巷中流出来,不是红色的,而是能与巷子融为一体的黑色。
“你哪只眼睛看了他?两只眼睛都看了是不是?”
蠕动的阴影中,闷哼声渐渐激烈。
“你是怎么肖想他的,用你的脑子吗?”
高维的绝对碾压,让一句崩溃的话语都说不出,所有声音,在被溶化成血水的液体中,消散于无形。
楼亭看也不看那恶心的人类一眼,脸上挂上笑容,呼吸之间,出现在兰浅的下一个转角。
兰浅抬眸,与站在面前的人对上,轻笑道:“你怎么来了。”
“我听其他同学说你在这里打工,惦记着给你补习,就过来看看。”楼亭走到他身边,“工作到这么晚,累不累?要不要吃宵夜,想吃什么?”
“不了,我回家。”一阵微凉的夜风吹来,兰浅抬头感受了下,“下雨了。”
“我开车过来了,我送你。”楼亭不管什么时候都温文尔雅,“这边太乱,打车我不放心。坐我的车回家,也省了几十块打车费,是不?”
在纷乱的雨丝中,兰浅安静地看着他,微微歪了歪头,“好啊,那麻烦你了。”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