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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分委屈地想,还有她夫君。她夫君又善妒性子又差,恶劣的不像话,凶残之名远扬南北。若是让她夫君知道了,定然会将他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放过。
那人怎知她心中威胁,佳人在此,船中窄小,简直避无可避。
他在萧知云身旁半跪下,抬手想要覆上她的后脑勺,却被她咬紧了下唇,倔强地偏过头去。
但在淡淡的花香气中,萧知云忽然闻到扑面而来的熟悉的气息。
她一瞬便怔在了原地。
眼前看不见,心中一阵酸涩。萧知云呆呆的心想,自己莫不是出现幻觉了。
伶舟行叹气道:“是我。”
他倾身将人拥在怀里,感受着心口细密连绵不止的疼,从三日前就没消停过。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哭了多少回,只有很晚的夜里,才会消停那么一两个时辰。
“怎么将自己弄得这么可怜。”伶舟行解开她手腕的绳索和遮眼的布条,捧着她哭得红红的脸,指腹轻擦去萧知云眼角的泪痕。
是真的很可怜,连手腕都挣扎着被磨红了。
昏暗之间,又再次见到思念的那张脸,萧知云只觉得顺眼得不行,在他胸口埋着脑袋便忍不住地低声呜咽起来。
得了,心口又跟着疼的厉害。
萧知云起先还压着嗓子不敢哭出声来,后来干脆便不管不顾地,只觉委屈得不行,哭得极为大声。
从未见她哭得如此厉害过,看来是受了不少委屈。
伶舟行忽然生出些懊悔来,该再快些赶来的。
他先是去了南阳王的藏身之处,萧时序念及从前战场上的一点情分,迟迟没有下手。
如此心慈手软优柔寡断,难怪痛苦两世。伶舟仪冷笑一声,提着剑慢慢走近,眼神冷漠得像地狱里来的恶鬼。在南阳王苦苦哀求他念及宗族血脉下,一剑利落地砍了他的脑袋。
鲜血从剑身淌下,自剑尖凝聚滴落在了地上。
郭桓怕死,急忙跪在地上道他愿意说出萧知云的下落,只要留他一命。
“好啊,朕不杀你。”伶舟行如是说。
他确实可以不杀他,如果萧时序、伶舟仪皆会愿意留他性命。
青楼楚馆。
他感叹道,原来有些东西是避不开的。伶舟行想起前世马车上,萧知云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整个人都吓坏了,啪嗒啪嗒地不停掉着眼泪。
一下一下,好像砸在他的心上。
便是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的,心脏被紧紧揪住的感觉。
一模一样。
他当时说下次,不准再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内了。
但是萧知云不听话,也没有很好的放在心上,所以还是要受这么一遭委屈,本该好好受些教训的。
豆大的眼泪很快就将他的胸前沾湿,心被狠狠揪起,伶舟行认命似的抚上她的脊背,一下一下地轻拍着。
但他舍不得了。
亦是疯狂占有的欲望作祟,舍不得她被再被人前那般观赏。所以在赶到此处时,便马上命人劫了漼水州府,从库房里抬了五百金过来,制止了那场荒唐。
萧知云仰头吻他。
伶舟行轻轻回吻了两下作为安慰,然后决定得先和她讲讲道理。心口疼得不行,连同额上的青筋都骤起,好在这些天来他早就习惯忍耐了。
伶舟行耐着性子问道:“知道朕要说什么吗?”
被他推开的萧知云还有些发懵,她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她稍稍抽泣两声,又重新钻进他的怀里紧紧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