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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脸色,右手在身侧握紧了拳。伶舟行却是笑着对上他的目光,拍了拍萧知云的后背,便这么放她离开了。
看着妹妹的身影走远后,萧时序才皱着眉冷声开口道:“陛下未免太霸道了些,这里毕竟是萧府。”
伶舟行勾了勾唇角,摊手道:“朕在你们萧府,的确不算好过,平南王日子倒是惬意的很。”
萧时序语气不善:“陛下若是觉得在萧府过得不快,大可以快些回京去。清河太小,供不起陛下这尊大佛。”
哪有做皇帝的,这般委身在他萧府,还硬是要所有人都陪着他隐瞒,简直太过于荒唐了。
萧时序知道他已经想起了前世的一切,可南阳王还在某处苟且偷生,竟是不知余下的事伶舟行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伶舟行的目光向下看去,可落在萧时序腰间的香囊上时,笑意却一下凝在了脸上。
拂紫棉的料子上,绣了一朵小花和小云,格外的惹人注意。
一眼便知,这香囊是出自谁手。
他顿了顿,脸色随即一沉,拂袖嗤笑道:“呵,平南王还是多顾及顾及自身吧,朕的皇姐,大概不多时就要到清河了。”
这下便轮到萧时序僵硬在了原地。
那个鸭子的香囊泡过水后弄脏了,其实又丑又歪歪扭扭的,里头塞的东西也被泡涨,应该扔了才是。但他小心地收了起来。
有人答应了要给他绣一个带小花的香囊。
还日夜赶工,就为了在他回来的时候就能收到这份惊喜。
但那个香囊,现在出现在了他两世以来,最讨厌的人身上。
伶舟行劝说着自己她只是不记得了,不记得他了。所以现在喜欢萧时序多一点是正常的,可为什么还要刻意地避着他。
嫉妒和烦躁的感觉在心底疯长,他紧握着拳,指尖都陷进肉里,却是不觉疼痛。伶舟行的神色苍白,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阴鸷的目色沁出寒意,双目都变得赤红起来。
他砰地一声推开门的时候,萧知云还在屏风后换衣服。不由得被这声音吓了一跳,马上便拿了衣服护在自己身前。
她才脱了脏了的衣裳,只剩下里衣,还没来得及换上干净的。
见他气冲冲的掀帘进来,很是生气的样子,马上就要越过屏风过来了。萧知云心一慌,急急忙忙地往身上穿衣裳,一边道:“你……你干嘛!”
“等,等一下,我还在穿衣裳!”
伶舟行止在了屏风的另一侧,冷眼看着透过来的隐隐约约的窈窕身形,看她着急忙慌穿衣的动作。
突然的这是发什么疯。
也不知道系带系错了没,萧知云将衣裳理好,深吸了一口气,便从屏风后探出脑袋来小心翼翼地看他。
伶舟行清隽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笑意,他凌声质问道:“萧时序身上的香囊,是你送的?”
“是……是啊。”萧知云干巴巴地道,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那香囊是她从自己的一堆东西里翻出来的,虽然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绣的了,但这女工一看就是出自她之手,也不存在什么转赠的误会吧。
那朵云,应该代表的就是她吧?至于那朵花……不知道,毕竟她只有那个手艺,可能只能绣这个比较好看了。
萧知云紧张了咽了咽口水,不明白是哪里不妥了,惹得他这么生气。
前些日子哥哥送了她好些衣裳和首饰,正巧手边有这个快绣好的香囊,便打了流苏坠子后,就当作回礼送给哥哥了。
明明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伶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