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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别在腰间跑去了一处营帐里。这是受伤了的兵卒被统一安放的地方。
“老幺……”他喊了一声。
一个躺在外面穿着染血衣服的人坐起来:“老子在这。”
“你怎么,在外面。”阿肆问。
老幺呵呵道:“你小子以为我还能被欺负了去?是我看那些小兵冻的要不成了和他们换了地方。”
“给。”阿肆从腰间解下酒壶塞过去。
他一向不怎么说话,还因为沉默寡言的性子在刚来军营的时候被人欺负,是老幺路过的时候将他们拉开,老幺是袁将军手底下的老兵,那群人便四下散开了。
“这是什么?”老幺接过来,“刚喝了粥了……”
他们这些伤兵都得到了安置,要是换成别的地方说不定一卷草席子扔走自生自灭了,偏他们将军还专门弄了营帐让他们修养,顿顿还有粥喝。
他一打开,酒香从里面飘出来。
“你哪来的?!”老幺赶紧盖上。
“练武台赢了,给我的。”阿肆说。
“好小子!!”
这可是酒啊!这么金贵的东西,像他们这样的人见都见不着!
老幺喝了两口,满口都是辛辣中带着香的味道。
“你……去给他们一人喝一口,暖和暖和身子。”老幺舔舔干裂的嘴唇,仿佛想从上面汲取最后一点酒味。
刚刚他打开酒壶的时候就已经感到无数视线落在他身上了。
阿肆点点头。
第48章 黄沙城事
阿肆给伤兵营里的兵卒们每人分了一口之后,酒壶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伤兵营里的人都用炙热的眼神紧盯着酒壶,同时对阿肆十分感激。
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即使他们穿上自己最厚的衣服仍然难以抵御寒冷,更何况他们都有伤在身,一口辛辣的酒下毒一股热涌向四肢百骸,舒坦地他们打了个激灵。
“这是将军赏赐的,只要能在练武台上赢一局,就能得一壶酒。”老幺眯着眼砸吧砸吧嘴,“要是老幺我还年轻力壮,怎么也得去练武台上拼一把。”
伤兵营静悄悄的,但是老幺的话给或躺或坐的这些人心里埋下一颗种子,嘴巴里还有酒的辛香,酒液的刺激让心脏也热烘烘的,原本已经失去希望的他们心里竟然燃起小小的火苗,如果他们能好起来……
大周兵营实行的武将轮换制度,算下来两年已过,很快又要换大周边境城池主将了。
这种漏洞百出,完全是给敌人卖破绽的制度竟然能实行到现在,也真是足以让人震惊了……
一直以来突厥都未曾扩张,看上去似乎是大周的一个十分老实的邻居——除了偶尔“无伤大雅”的掠夺一下大周边境的百姓。
按理说这本是十分不能容忍的事情,奈何大周如今局面重文抑武,把持朝政的文臣多是主和派。竟是与突厥“和平共处”到现在。
但是已经看到后续发展的晏玄钰知道,突厥一直是有野心的,他们早就盯上了中原这块肥美的土地,一直以来都在慢慢渗透大周,不日就会进攻大周边境,一路打到京城。
武将交换守城本就该被废除,但是现在不宜做出动作让朝堂上一些人察觉,晏玄钰与袁康商议,借此次轮换主将,试着能否和平收回兵权。
毕竟他实在不想大周兵卒有太多损耗了,几年以后还有虎视眈眈的邻居们
大周,黄沙城。
此处主将为聂保成,前几日他飞鸽传书给周围城池主将。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