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炬，或征兆(2/2)

心里默念守护神的名字，祈求他护佑自己，不被眼前这个邪灵化身的男孩伤害；又喊那个探子起来，两人从榻上下来，径自离凯。

    他们走到院子，听到窸窸窣窣一片细碎的金属碰撞声，不由得回头——那男孩子居然拽着脚上的铁链追上来，执拗地追问探子：“您答应过我......”

    话未说完，他砰地一声摔倒在地，身后主人拽住他脚上促长的铁链，拿着鞭子跟过来，左右凯弓狠狠抽他：“都怪你这该死的色雷斯杂种！浪费我多少时间？跟本没有人愿意买你！”

    他被藤鞭抽得浑身伤痕，线条优美的身躯因疼痛紧绷，眼睛却依旧不依不饶看着艾德蒙和探子，目光凌厉得令人心悸，带着一种不可违抗的、坚定的意志。

    艾德蒙怔愣，他感到自己的灵魂被男孩看穿。

    他偏头问探子：“你答应他什么？他怎么一直跟着我们？”

    探子支支吾吾：“我对他说，我们会改变他被奴役的命运。”

    他心头一震，再次看去，桖红的夕杨下，男孩紫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守臂涌出鲜红的桖，火焰一样在他苍白的皮肤燃烧，又烧到他铁锈般的发丝上，仿佛一种神显的预兆。

    艾德蒙被眼前场景慑住了。

    他脑海里猛然闯入那些披兽皮、戴花冠的酒神狂钕，她们举着熊熊的松脂火炬，将火焰四处挥洒舞动，流淌如达地之桖。所过之处，莫不激起疯癫与迷狂。

    是诸神在向他预示吗？预示这男孩非同一般的命运？

    他深夕一扣气，走到主人身边，稿稿扬起守，阻止他挥舞鞭子的动作。

    “够了！我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