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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州。宣峋与爱听她说她曾经往来过的趣事,比如当年于此地吃了什么、做了什么,他便也要一同尝试,好似这般就能补足二人分开的那几年年岁,游照仪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不过也并未多说什么,只耐心地将自己的经历说给他听。
到了容州后,游照仪自然还想去看看宋品之,宣峋与便也一同同行,沧浪书院如今已不似当年,不仅占地扩大,招收的学生也比旧年多了好几倍,宋品之妻夫见二人前来,很是惊喜,热情地招待二人,又细细地为他们介绍了一遍书院。
当年流云声案救出来的那一批人,如今很多已经不在书院里了,或是成亲生子,或是做自己的生意,在宋品之等人的努力下,他们都很好的回到了世间,不再受旧年噩梦的侵扰。
宣峋与见到此景,也颇为欣慰,道“你是他们的恩人。”
宋品之笑了笑,说“殿下说的话和当年游大人说得一模一样,不过我也还是和当年一个想法,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没什么恩不恩的。”
宋品之如今已年过半百,脸上增添了不少风霜的痕迹,她曾在女子步步艰难的乾明官场上官至一寺少丞,也曾做了这桩悬世大案的第一道剑锋,一生沉沉浮浮,最后却在清明盛世中弃了高官厚禄,携家带口来到此地,成了无数人心中那悬于苍穹下的另一盏明灯。
“你不必自谦,”宣峋与笑道“此地已成气候,你若愿意,上京官场仍有你一席之地。”
这话分量已然很足,宋品之却笑着拒绝了,道“此地已然是我的家了,便不走了。”
3
离开石珏城时,一直未见的阿满来送别二人,身边还跟着一位与他举止亲昵的女子。
游照仪心中有了猜测,听阿满介绍道“游大人,殿下,这位是我的妻君。”
见二人看着十分恩爱,游照仪也替他高兴,让宣峋与包了一个红苡華封递给二人,道“便当是我们夫妻二人给你的贺礼,要好好的。”
阿满没有推辞,感激地接下了,最后又寒暄了几句,游、宣二人便与众人挥手作别。
待马车开始行驶,宣峋与才依在她怀中问“那阿满先前是不是喜欢你”
游照仪有些警惕,顾左右而言他,说“他都已经成亲了。”
宣峋与道“我知道,”他有些好笑,说“你怕什么,我问的是之前。”
游照仪伸手揽住他的腰,迟疑道“可能是吧。”
宣峋与又笑了,伸手捧住她的脸,道“看你的样子就是心虚,左右都过去了,我又不吃那些陈年的醋。”
虽然他表情认真,但游照仪并不相信他所谓的“不吃醋”,还是含糊其辞道“我可不知道啊,别问我。”
宣峋与无奈地嗔了她一眼,没什么力道地推了推她,道“你这样显得我很小心眼似的。”
“你没有吗是谁天天吃闷醋,回来还要让我自己猜”她语气有些揶揄,含笑望着他。
“我哪有天天”他嘟囔了一句,却心虚地没再反驳,只黏进她怀里和她亲了亲,心中是难言的安定。
4
快夏末的时候,二人经过容州边境,进入了东集的地界。
这两年边疆互市发展的极为迅猛,东集边疆也有很多中衢人做生意,几年前来的时候游照仪还需要请人为自己转述东集话或是带自己游玩,但如今来竟也不大需要了。
于是游照仪照旧是寻了一日清晨,带宣峋与去往了旧年她观赏日出之地。
那处断崖与记忆中相差不大,脚下仍旧是那片广袤宏大的海,于崖上便能听见海浪拍打的巨大潮声,似乎都能感觉到丝丝震颤。
见日升还要几时,她便与宣峋与并肩而坐,看着他也好似被震到的表情,轻声开口道“我当年在瞧见此情此景的时候,便觉得人真是渺小,细如芥子淡若微尘,什么生前事身后名,好像都没那么重要了。”
宣峋与沉默了几息,道“那灼灼,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游照仪道“嗯什么。”
宣峋与伸手与她十指相扣,看着面前广袤无垠的大海,道“我想得是,能在你身边真好。”
闻言,游照仪一时失语,好半晌才唤道“阿峋”
宣峋与朝她笑了笑,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