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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她不解的问姑父为什么。因为她记得姑父和她说过,父亲成为帝王只是因为他除姑姑之外的长子,并不是因为他是个男人。
她说“我是姐姐,为什么父亲不立我为储君呢”
姑父苦笑着说“大约是你太像你姑姑了。”
渐渐的她明白了,父亲不喜欢她太像姑姑,更希望她像母亲那样,安守本分,困守深宫。可父亲越这样,她就越想证明自己。
勤耕不辍,焚膏继晷。
不曾有一日懈怠。
弟弟背不出来的诗句,她可以背出;讲不出来的策论,她也可以阔谈。
可母亲却劝阻她,让她不要锋芒太过,只会自毁自伤。
想要的,不能说。想说的,不能看。
可她偏偏心有不甘,想要与天争命,妄图握住天权。
要争。
只有争了,才能说出口,喊出声。
一直争到了十六岁,父亲想将她嫁人了,流水一样的世家公子从她面前过去,可她却说,她要像小姑姑那样招一个驸马,然后打仗做官。
父亲震怒。
镇国公主府早已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摁不下,拔不出,如鲠在喉,一触即痛,即便那是他的妹妹,是他曾经幼年时一直爱护、珍视的妹妹。
尔后,她便被父亲日日困守在宫中,等着他为她寻个从没见过的人成婚生子。
她反抗了很多次,逃跑了很多次,可不论怎么,都跑不出这层层的禁宫,于是她便每日在自己宫中读书、练武,希望有一天父亲能把她放出去,她到时自会证明,她并不比弟弟差。
可到不了她证明的时候了。
等她真正可以走出这禁宫的时候,便是要和亲叱蛮。
那把火,倏忽的被扑灭。
她哭了,也求了,向父亲低头,向所有人低头,可是没有任何用处。
小时候会把她放在肩头逗她开心的父亲,此刻身着龙袍,高高在上,目光冷漠的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个物品,而不是他的女儿。
他喊着她冷冰冰的封号,说“宜光,这是你的职责。”
她恨恨的攥紧拳头,想,她叫宣芷与,不叫宜光。
山水迢迢,离家而去。
母亲哭,弟弟也哭,可父亲站在城楼上,不曾发出一言。她想,最好,最好她的付出能换来中衢的安定。
换下中衢之衣,着了他族婚服。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