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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类。所以这就会让英语系学生的关系处在一个还算平衡的位置上。
但是经贸那边就不一样了,既有工农兵学生,又有农村学生,还有大城市比较有背景的学生。而且人数很多,目前一个系两百多人,表面上能分成三派,私底下还有各种小派系。
不过目前同在一个院里面,数学系是最风平浪静的。
毕竟数学这个东西,看似简单,但是会就是会,不会那就是真的不会。真的不会的同学可以申请转系,留下的那都是会的。
按照堂姐夫赵志清的话来说,那就是并没有任何工夫勾心斗角,题都做不完,大脑都不够用,哪有那些心思。
不过得知陆向阳因为穿得好被举报,姐夫就有点儿担心了,“那我穿的也不差啊,算了,回头找一套我大舅子的衣裳穿吧,省得麻烦。”
晚上吃过晚饭,陆向阳铺开一张大白纸就开始写检讨,写之前还打点儿小草稿什么的,看上去可认真了。
白清霖把自己的作业翻译完,过去一看,差点儿笑疯,“不是,这玩意,你要给张副校长看?”
“只给张副校长看怎么能体现出张副校长的正直?必须得贴在公告栏,让所有同学老师都知道张副校长的正直才行!”陆向阳义正言辞,但眼珠子冒精光,压根遮不住这一肚子坏水。
“他毕竟是个副校长,”白清霖还是有些担心。
陆向阳嗤道:“谁怕他?官僚主义,我要让他给我道歉,写检讨!”
如果是后世,一个学生说出这样的话要么就是背景深厚,要么就是脑子不正常太过于狂妄。
但这个年代不是这样,学生们胆子很大,很直,而且很八卦。
从学校里的校报内容就能看出来,用诗歌示爱的,写小作文暗讽的,抨击形势的。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之前还有个学生匿名举报某老师烫头发的,那老师不得不带上家里人开大会自证自己这不是烫的头发,是自来卷,是家族遗传的。
陆向阳可是正儿八经这个时代的人,跟白清霖后期养成的心态不一样。
更加奔放,更加大胆。
第二天一大早,陆向阳就穿着浑身都是补丁的衣裳,满是补丁的布鞋,吧嗒吧嗒的进了学校。还顺手在校门口公告栏,本院系公告栏上都张贴上了自己的“深刻检讨”。
大学生活虽然有点儿精彩吧,但目前的大学生们也没有什么娱乐。社团也不多,所以若是见到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就非常习惯性的去围观。
“……经过张副校长的教导,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与不足。张副校长说得对,我这种农民泥腿子出身的学生,是对国家没有贡献的,不配住楼房砖瓦房的,是不能忘本而总是穿没有补丁的衣服的。
张副校长认为,农民泥腿子考上来的学生素质不如大城市的学生,不能因为考到了大城市,就穿新衣服学城里人。我深以为然,并且将张副校长的话奉为佳臬。
虽然我的长辈面朝黄土背朝天,腿上手上沾满了洗不干净的泥巴。但是他们种出来的粮食是送给粮站的,而不是亲手送到千家万户。这是一种自私自利的表现,毕竟送到粮站之后,竟然还要钱!
我个人认为,既然是农民泥腿子,就要恪守本分,老老实实种地,不要总想着买布料做新衣服。忘本,就是民族最大的威胁!而用粮食换钱,换布票油票,那就是泥腿子妄想自己成为城里人的野心!
我陆向阳,将要严格遵守张副校长的敦敦教导,严格遵守作为泥腿子的本分,并且立志要将张副校长这种心系国家,民族的正直,光荣,伟大的优良作风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