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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裙, 布料少的都不够给陆向阳做条裤腿儿的。“舞女, 港城那边好多舞女啦,都穿着个, 来内地做就便宜,还用外汇结算,很靠谱的。”胡老板拎着那条小裙子在身前比划,还扭了两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陆向阳看着那条长短跟背心儿似的裙子,脸蛋子腾的红了起来,“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胡老板,放起来吧,这东西我们也不需要,要不您拿走留个纪念?”
“这里面是残次品啦,不值钱,你们不喜欢就烧掉。”胡老板把亮片小短裙往箱子里一扔,“二位觉得合适的话,什么时候办手续啊?”
这个是真合适,一大片得有三千多平方的院子,上面盖了所谓的两个车间,其实就是搭了俩棚子。毕竟广城冬天也不冷,只要防雨做的没问题那就能开工。
而且这个小厂还挂靠着国营大厂,但又属于私人的厂,估计上面的人都睁一眼闭一眼,按照毛仔的话来说,只要能赚老外的钱,那就是好厂。
“得明天,我俩没带那么多黄鱼,回头先跟朋友借一些。”陆向阳也不着急,“胡老板,毛仔哥,晚上一起吃个饭呗?也给我们讲讲这边都是啥情况。我们这人生地不熟的,回头也是自己带厂长过来,万一得罪人咋整呢?”
胡老板应该是跟毛仔很熟的那种,见毛仔点头,他也不矫情,道:“那我就带两位小兄弟去吃海鲜啦,我朋友跟海边住,新鲜海鲜,你们不挨着海的人,难得吃这样的美味啦。”
这时候的海产品还没有过度捕捞,个顶个又大又肥。上次白清霖带回去的海鲜就算省着吃,吃了半年也吃光了。如今算算,也有两年多没尝过海鲜的味道了。
当然,虾酱海带虾皮这种可不能算。
这个胡老板的朋友是典型的渔民,就住在海边鱼排房里。这边住的都是渔民,鱼排和船连着,中间就一尺多宽的木板路,走上去都颤颤巍巍的。
当地人在上面走的如履平地,白清霖走的颤颤巍巍。陆向阳更惨,他个头高,在这种地方走就有重心不稳的感觉,几步路都走出晕船的状态来了。
渔民在自己船上弄个小炉子,吃喝拉撒都在这里。鱼排里面养着鱼虾,上等的拿去换外汇,中等的送去供销社,下等的自己吃,或者偷摸卖给周围小贩。
上次白清霖在这边买的海货,只有小部分是上等鱼虾,大部分都是中等的。至于干货那就是渔民自己晒干了吃的,用的都是下等海货。
胡老板的朋友话不多,从鱼排里直接捞了鱼上来,刷刷的收拾干净,又在海水里涮一下,直接下锅蒸。
这边吃着,那边手不停的继续做,什么蒸石斑油煎黄花水煮海螺大虾扇贝什么的,最后上来一个大盆,都是水煮的贝壳虾蟹,自己沾酱油吃。
“燕城,我也去过。”胡老板喝了一杯酒之后,话就更多了,“大串联,我去了,跟着火车走了好多地方。你们北方,不行,太干了。过去之后一宿,哗哗流鼻血,那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挂了,回不来了,哭了好几天。”
毛仔听的哈哈大笑,说他是个胆小鬼,扑街仔。
“嗨呀,那时候年纪小嘛,不过北方靓女多,个头高,比我还高!”胡老板这个头在广城算是高的了,但也就一米七出头,还不如白清霖呢,更别说将近一米九的陆向阳了。
“你们,都是高粱吃多了,才长高的。”胡老板羡慕的直叹气,“个头高又靓仔,还是契兄弟,感情深啊,那些靓女哭死啦。”
陆向阳又听到七兄弟这个词,十分不明白,便直接问:“什么叫契兄弟啊?”
胡老板和毛仔对看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